没错,确实是灵魂。
玉云白还未来得及掏出青蚨剑,玉柱焚桩的灵魂便如泡沫破碎,消失不见。
“先生,怎么了?”流宋察觉到了玉云白的异动。
在她的视线中,玉柱焚桩的尸仍然躺在碎石上,没有动静。
“灵魂!”玉云白很震惊,也很兴奋,但更多的是疑惑。
当时在16区的水窟密室里,玉云白杀死的那些恶党人没有出现灵魂。
而身为神官的志饱死时,也没有出现灵魂。
可为何玉柱焚桩一死,便出现了灵魂状的事物?
思来想去,玉云白只能这般猜测:
在玉族的土壤上,只有玉族血裔才拥有灵魂。
当然,这个说法还不够严谨,玉云白还需要观察更多的样本,才能定下结论。
“少爷,接下来怎么办?”三宽拎着一件青衣飞下来,正是陷入昏厥的玉别离。
“去祭坛。”玉云白眯了眯眼睛。
“哗——!”
刺骨的冰水从头顶浇下,玉别离豁然惊醒,他挣扎片刻,发现自己被捆的像粽子一样,无法动弹。
而他的双目被一张布遮挡起来,一串恐怖的节令御字写在布匹内侧,镇压了他的眼感。
“我问你答,说一个谎,便瞎你一只眼睛。”低沉的成熟男声响起,玉别离听过这声音,是六感全通的玉融大人。
“这伪人邪术,可是你一人研究出的?是否还有其他人参与?”玉融的声音。
“是由小人一人研究,没有他人参与,那培养伪人胚胎的缸子便埋放在大落的一间祈祷室地下。”玉别离老实承认道。
“可这等术法,从未向任何邪尊或邪信祈祷,皆是用我玉族节令的手段施展。”
玉融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惋惜,“某种意义上,你算是一名天才,可惜心术不正。”
“小人知罪。”玉别离低下脑袋。
玉融又问:“可是玉井寒派你来杀云白?”
玉别离陷入沉默,他不敢回答。
“你可想清楚了。”就在这时,一道青年人的声音响起,玉别离很快辨认出来,这正是浪嫡长子玉云白的声音。
“倘若你承认是受玉井寒指使,我便只会对他下罪责,而你只需承受凌迟之苦。倘若是你与玉柱焚桩联手来刺我,我便要诛杀你之旁系,不留活口。”玉云白的声音很冷漠。
“是,小人是受玉井寒大人指使!”玉别离连忙承认。
“此之邪术可还有外人知晓?”玉融问道。
“没有,只有我一人知道,所有记录也都已送入文冢,此术之法独存小人心中。”玉别离感受到了玉融的心动。
他心念一动,倘若玉融起了爱才之心,说不定自己还有机会活下来。
“善,你便将这术法烂在肚子里,过些时日,会有人领你行刑。”玉融说道。
“大人,我愿意将这嫁接术交予你,还请大人......”玉别离顿时急的哭出来。
死亡本就叫人感到恐惧了。
而凌迟,又有谁能受得住呢?
“不必,我虽然意动,但此之邪术终归是牵涉了异灵,还是不要沾染为好。”玉融摇了摇头。
话落,玉别离便感觉自己飘了起来,莫名其妙地被关进了一间狭窄的房子里。
幽闭的窟室里,玉别离的身形忽然被火焰吞没,消失不见。
玉云白掏出海浆,递给玉融,“玉融大人,现在去查玉柱焚桩的尸体吗?”
“没错。”玉融点头,他忽然抓住玉云白的肩膀,手指伸到一盏油灯上,将火焰摘下来。
“呼啦啦。”焰火翻腾声响起,玉云白只觉得脚下一轻,又稳稳地落在地上。
他凭空出现在了方才的石笋林里,出现在玉柱焚桩的尸体前。
玉融也出现在他的身边,眯了眯眼睛。
就见二人脚下的碎石忽然融化,变作滚烫的熔浆,将玉柱焚桩的尸体吞没。
玉融又将装着海浆的瓷瓶打开,取出一滴海水,滴在玉柱焚桩的身上。
【镜忘归乡客,烛火忆流年】他的口中吐出节令。
玉云白将这节令听在耳中,却无法理解其中含义。
这比当时玉晴口中的【风卷云声来,雨抱天光去】更隐晦,更令人费解。
“怎么样?玉融大人?”玉云白问道。
“这人确实修炼了海功,但那只肆言境异灵不是他召唤来的。”玉融说道。
“看来玉煮酒确实有问题。”玉云白的表情严肃下来。
“先不要打草惊蛇,这件事情由我在暗中查,你且去做你要做的事。”玉融淡然道。
他又看向玉云白,“唉,你若当天与雨墨交合,成了祈节人,哪里会被他们逼迫得如此窘迫?”
玉云白陷入沉默,连连摇头,无论如何,他都无法说服自己,与亲妹妹交合。
“我欲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