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尤父打过来的。
电话那头半晌都没说话,直到尤听忍无可忍:“没事我就挂了。”
尤父才出声:“等等。”
他叹息,声音透着浓浓的疲倦。
“这些日子,其实我想了很多。”
“你小时候其实很喜欢跟在我身后跑,叫我爸爸。”
他本以为自己会被这些破事忙得焦虑难眠,但恰恰相反这些天来,他都睡得极沉
甚至做起了梦。
梦里,是很多很多年前。
都是些细碎的小事。
有小山村里就读过的破旧学校,有跑了好远的路才拿到的红色录取通知书。
还有第一次坐上长途火车,去往陌生城市的车票。
工作后得到的第一次奖金,谈业务时的第一个客户。
他甚至,还梦见了他和严婳的婚礼。
明明是件喜事,他却像个按部就班的机器人,脸上挂着强装出来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