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漪漪没忘掉顾斐盛是怎么对待自己的。
用链条把她锁在医院的床板上,像对待一条狗一样囚禁她,可却能心安理得地跟小三双宿双飞。
还不忘实况转播给她听那几乎要把人磨疯的叫声。
犹如蜻蜓点水一般的吻擦过顾予燊脸颊,白漪漪纯魅的眼眸勾勒出似有若无的性感,脚后跟落回地面。
看到顾斐盛眼神里的痛苦和狼狈,白漪漪心底萌生出一股快感。
卑鄙,火上浇油,但却是很让人舒畅的快感。
白漪漪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变成这么一个‘坏女人’。
“一一,你怎么能……难道你忘了我们的十年了吗?你为我生下了三个孩子,血浓于水,难道你就一点都……”
白漪漪优雅落座,下巴抵在掌心:“我生的孩子,关你屁事?”
当一个女人不爱你时,你所有的悲惨在她那里最多只能得到怜悯和同情;而如果当她不仅不爱你,还很厌恶你时,你的所有悲惨都会成为她的笑柄。
顾斐盛踉跄了两步,身体隐隐作痛,发干的唇瓣气得发抖:“那你救我干什么?一一,你别骗自己,这个男人是你雇来故意气我的吧?”
白漪漪面无表情,没有回答。
为什么要救顾斐盛?
因为那天刚好软软在看着,她不能给她的幼崽做出坏榜样。
如果那天回顾宅收集证据的时候,看到的是小猫小狗快死了,她也同样会救。
如今的顾斐盛于她而言,像路人,像小狗小猫,像濒死的野草。可是顾斐盛不懂,偏执地以为她还爱他,所以才会故意气他。
白漪漪懒得解释,给医院的看护拨通了电话:“你好,302病房的病人跑出来了,地点在对面的中式餐厅,请尽快把人拉走。”
“白漪漪!”因为吼得太过用力,顾斐盛身体剧烈咳嗽,竟是硬生生咳出了血。
白漪漪起身,拿着帕子走到他面前,把手帕递给顾斐盛。
手帕上残留着罂粟与清水味的双重荷尔素,顾斐盛接过,心底百味杂陈。
一一还亲自过来给他手帕,所以是不是还代表着还是关心他,心里有他的。
“一一,我们别闹了好不好,我……只剩下三个月了,我想把你和孩子……”
“只剩下三个月,关我屁事?别道德绑架我和我的孩子。”白漪漪微微笑:“手帕拿好,把嘴上的血擦干净,小心别脏了餐厅的地板砖。”
顾斐盛一怔一怔地看着眼前容颜绝美的白漪漪。
不知是被气得还是病痛发作,拼命想说话,竟是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然后就被医院赶来的几名护工强行带了回去。
亲眼目送往日里不可一世的顾斐盛现在像个精神病似地被逮走,白漪漪只觉得天道好轮回。
想起刚刚顾斐盛碰到了她的手,白漪漪微微蹙眉,去了趟洗手间。
把刚刚碰过顾斐盛的手洗干净回座位后,白漪漪发现顾予燊还站在原地。
软软看到小兔子果冻已经端上来,迫不及待想近距离观察小兔子。可她被顾予燊抱着脱不开身,急得用手指戳顾予燊的假眼珠子。
然而顾予燊好像并没有发现假眼球被戳。
“怎么不坐?”
顾予燊迷茫的眼神快速开阖,回了神:“嗯?嗯。”
一顿饭,菜肴精致,但顾予燊吃得心不在焉。
直至把白漪漪和软软送回白家,顾予燊都没再跟白漪漪多说除了‘嗯’以外的第二个字。
“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临下车前,白漪漪让顾予燊先等等,把软软送进白家别墅后又折返回来。
坐进驾驶座时,天公不作美,刚好飘起了绵绵细雨。
白漪漪双手不自觉拧在一起:“予燊,刚刚在餐厅,我对你……”
“我知道,为了气他,我没在意。”顾予燊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目视前方。
那双仅剩的真眼里有些许别的情绪在隐藏。
“如果我在意呢?”白漪漪松开紧拧的手。
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如果可以,你能跟我结婚吗?”白漪漪问。
“漪漪,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予燊忽然转头看向她。
那眼神是白漪漪从没见过的,看得她心头一咯噔。
“我的三个孩子需要一个父亲,而且……他们都很喜欢你。”白漪漪悠然躺着的两只鹿耳无意识地缩紧,眼神避开了顾予燊。
顾予燊食指敲打方向盘:“然后呢?”
明明自诩已经不会再为任何一个狗男人紧张流泪,可此时此刻的白漪漪真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这是在说什么渣言渣语?一朝被鱼渣,十年反渣鱼?
就好像是性转般的霸总对女主说:“呵女人,我有三个孩子,都是别的女人给我生的,我命令你嫁给我,以后专门给我带孩子。”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