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现在你倒好,不跟我商量,就想自己动手把白洛肚子里的种解决了?”
[原来是这样啊。]曲亦感觉喉咙发酸。
所以,顾斐盛现在是在光明正大地承认,他在外面有了人,播了种,怀了孩子养了情人。
不仅如此,她现在还必须要接受这一事实,因为顾斐盛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曲亦好。
呵,多可笑。
头一次听到,有人把出轨说得这么清新脱俗大公无私,甚至还按头妻子必须要体谅的。
“现在立刻跟我回一趟顾家,你最好祈祷白洛肚子里的孩子能平安无事!”
曲亦的四肢已经完全使不上力气,顾斐盛见她没有丝毫反应,像拽木偶人似地直接将人生拉硬拽起来,强行带到了顾家。
……
顾家属肉食鳄系,是经过几代人血拼出来的家族,老宅建在帝都老城区,远远望去,最金碧辉煌的那处宅邸便是顾家。
“到时候进去了,别给我哭丧着一张脸。”顾斐盛正了正领结,修长霸道的手掌紧攥住曲亦的小手。
从医院到现在,曲亦一直坐在他身旁不声不响,想必也是有所反思,知道自己冲动犯下了错吧?
没办法,他们的荷尔素匹配度太低,孕育不出孩子,鳄系家族需要后继血脉,只能借别人的肚子了。
借别人的肚子生孩子,顾太太的位置还是让曲亦坐,顾斐盛自认这样的待遇不算亏待曲亦。
毕竟如果真离婚,曲亦没了他,估计就真成了生活不能自理、没人要的破鞋了。
一直以来,都是曲亦依附着他生活,花他的钱住他的房子。
“听到了吗?”顾斐盛问。
曲亦低着头,指间的月牙戒指映在瞳孔里。
“我问你听到了吗?”男人加重了攥紧的力度。
曲亦感觉到另一只手被攥着的痛感,迟钝地抬头。
用尽全力:“听……到了。”
是撕扯沙哑的嗓音。
……
……
车停在顾家宅院后,曲亦并没有见到顾父顾母,而是直接被佣人带去了一间客房休息。
顾斐盛的父亲顾衡,在得知自己有了孙子后直接将白洛抢回顾家,把自己的医疗团队调过来全力抢救白洛,因此整个顾家现在上上下下忙得不可开交。
刚进客房,顾斐盛便将房门反锁。
“曲亦,我发现,你真的有点不知好歹,把我对你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房间里的温度被顾斐盛调得很高,遮光帘粗鲁地拉上,与外界彻底隔绝,曲亦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直接被顾斐盛甩到了床榻上。
领结,腰带,一件件掉落在地,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
顾斐盛狠狠发泄了一通怒火。
锁骨处的嫩肉再一次被尖锐的獠牙咬破,清水味的荷尔素被迫释放出来,混杂着血液流出,疼得曲亦几度昏死过去。
几度想要拒绝顾斐盛,结果却惹来了对方更粗暴的对待。
“你以为我想让她怀孕?”
“要不是你生不出来,我早让她把孩子流了。”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结果你倒好?”
“践踏我对你的心意,还动起害人的心思来了?恩?”
“你最好祈祷白洛肚子里的孩子平安无事。”
……
耳鬓间那股危险的热气钻进耳蜗,顾斐盛的话也越来越肆无忌惮。
身体的摧残和语言的攻击让曲亦不得不放弃抵抗的双手,捂住自己不停发颤的小鹿耳。
语言暴力也是暴力,不堪入耳的话听久了并不会免疫,甚至比身体的摧残更可怕。
身形双重暴力下,曲亦忽然觉得喉咙又疼又痒,一股腥甜好像要涌上来,但她死死咬住唇瓣,将已经涌上口腔的血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
这场单纯的施暴不知持续了多久,曲亦朦胧间听到顾斐盛说:
“今晚我有点事,你自己先睡吧。”
穿好衣服,顾斐盛出去时发现,自己的衬衫不知什么时候弄湿了一团。
凑近嗅嗅,很明显是牛奶的淡香味。
是之前跟曲亦那个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牛奶吗?
不过他之前好像并没有在房间里看到牛奶杯。
这件事顾斐盛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管家急忙跑来告诉他,白洛脱离危险了。
……
再次醒来时,曲亦是被屋外的烟花声吵醒的。
大半夜的为什么会有人烟花?
透过窗户张望,曲亦这才看到窗户上贴着的两张倒‘福’。手指轻轻抚摸那张精致小巧的福字贴,才迟钝地想起来,今天是大年三十。
原来是新年啊。
过年是什么感觉呢,大概就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曾经顾斐盛带她感受过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