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出现就发现你们了,看你们并未行凶作恶,才有这待遇,不然早就杀了祭奠亡魂了。如果被发现想跑,或者不老实,耍什么花样,直接把呆脑砍下来喂狗。”
众人兵士答应,俘虏默不作声,低着头,有胆子大向邀功者说:“我们不会跑,我们不想死,都是黄标逼迫我们来的。”
冯凯让长绍和自己一起押着邢昇去见保占将军,长绍说:“人是你抓着的,并且天黑了,需要加强防范,你带人去吧。”
冯凯感谢的说:“我只是侥幸抓了个头,整个抓捕都是你的杰作,好,我去,我欠你个人情。”
两人会意一笑,握手道别。
冯凯把邢昇带到自己营地,月朗星稀,微风徐徐。
冯凯坐在土台上,两个士兵让邢昇跪下,邢昇扭动着身子,做最后的倔强。冯凯现在才仔细看着面前身短貌陋之人,光线幽暗,看不清面容。
冯凯让士兵把邢昇嘴里的塞阻之物取出,邢昇大口喘气,吐了两口唾沫,一言不发。
冯凯志操宏远,深思熟虑道:“各为其主,如果你弃暗投明,我不杀你。我知道你在找火龙果,我们也在找,从嵩城出来,拖布洛大人就归西了,我亲手把他埋葬在长蛇山。”
其实冯凯参与了拖布洛大人的墓冢建造,是为了迷惑敌人,给敌人造成拖布洛大人死亡的假象。
冯凯继续说:“我们寻找至今都没有火龙果的下落,后来听说进了卧龙洞,再也没出来。恐怕被里面的恶魔所困,也归天了。”
邢昇将信将疑,人没了刚才盛气凌人的嚣张气焰了,冯凯判断这人外墙内干,吃软不吃硬,无大智,少风骨,留着不如放回。
冯凯把保占将军早交代的谎言,心中练习了好多遍,说给刑昇,动情处,泪如雨下,声情并茂,哽咽的说:“还有两百老弱病残者,鳏寡孤独不能自食者,艰难度日,占山为王,靠打劫度日。”
冯凯也推心置腹状,慷慨陈词:“我们为大王守卫滇海北大门,驱赶敢窥探的财狼虎豹,消灭其觊觎之心,我们不敢越雷池半步。如我们回到凤凰岭,只会日耗千金,浪物费食,百害而无一利。”
刑昇也这么想,他心里很清楚,艾扎虽然统一了滇海,但军心散涣,军民水火不容,苛政猛于虎,百业俱废。
王城歌舞升平,酒池肉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些流寇入凤凰城,岂不是坐享其成。冯凯之流巧言如簧,色厉内扎,自己岂不是多了一个劲敌?不如在这瘴气污浊僻壤之地,自生自灭。
善于察言观色的冯凯,洞察刑昇的心理,他继续说:“艾扎大王振臂一呼,众者云集,荡涤滇海,天下仰望,万民敬仰,山河增色,万寿无疆,洪福齐天,百年之后,滇海定然是中黄将军的,您是黄标心腹爱将,军师的位置非您莫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时可不能忘记不杀之恩。要不刑昇大人留下,舍去王城的荣华富贵,做我们的统领,唯您马首是瞻。”
邢昇看对方绝非善茬,话真话假,还是脱离虎口,方保性命无忧,他咽口吐沫,清了清嗓子,说:“属下上有八十老母,下有襁褓婴孩,妻儿老小都在凤凰城,您把我当个屁放了。我对天发誓,守口如瓶,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不,我会说亲眼看见了拖布洛大人的坟冢,兵士们还挖开验证,万真无错。”
冯凯问道:“你不说,你确保手下的这些兵士也不说吗?”
邢昇小声说:“死人是不会说话的,让他们永远闭上嘴。不过,他们多是滇海穷人家苦力,您用得着就留下。”
刑昇心如蛇蝎,但存一丝善念。
冯凯问:“他们之中可有长技之人?”
刑昇赶紧说:“何贵、何富兄弟,一个行走如飞,日行百里;一个瞄的准,百步穿杨。”
冯凯说:“好,如果你言而无信,你的好运气可就用完了。”
刑昇磕头鸡啄米,指天跪地,发誓哀求,冯凯当然不相信他的话,但目前只能如此。
冯凯又问:“黄标将军为什么要你来?说说王城的现状吧。”
刑昇答:“黄标将军因滇海之神,就是闫莹,与封标将军结仇。现在东觉将军又被杜良军事推荐兴建滇海王宫。黄标又因伐嵩城装病不前而失宠。就私自下令搜寻拖布洛和火龙果的下落。”
刑昇干咳了两声,继续说:“将士居功自傲,解甲归田形同虚设,民怨载道,我们这些基层军官比以前还难,都靠打家劫舍,侵占抢掠为生。王城那些达官贵人倒是锦衣玉食,犬马声色,淫歌䜩舞,让人羡慕嫉妒恨。东觉将军倒是除弊兴农,是他献计大王说‘滇海大定,天下归一,留火龙果远遁能制衡王城,不然王廷之内纷争’。艾扎大王也不傻,所以他相信了封标将军的话,让逃跑的火龙果来牵制王廷,确保自己的大权独揽。”
冯凯又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邢昇回道:“我听杜良的亲卫说的,但是没人敢于披龙鳞逆圣听,都阿谀逢迎,好大喜功,谗言密语。”
冯凯招呼亲卫说:“给邢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