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悦仪的不妙感应,及时发现了问题,肩辇抬着她顺顺利利的到达了慈宁宫。
慈宁宫外并没有其他肩辇,想是钮钴禄氏和佟佳氏还未来?
苏麻喇姑此时已在殿外等候,见悦仪前来上前行了一礼道:
“宜妃娘娘来了,太皇太后已经起身,正和皇太后在暖阁说话儿呢。”
悦仪受了一礼后又向苏麻喇姑行了一礼:
“有劳苏麻喇姑在此为本宫引路了。”
开玩笑,这可是苏麻喇姑,从小跟着太皇太后,一路走到现在,风风雨雨几十年。
曾经教导过先帝和当今的人,未来还会抚养十二阿哥胤裪。
虽是名义上的奴婢,可是满宫上下,谁不尊敬她,就连皇太后和她说话都是好声好气的。
悦仪虽不好对她太过和颜悦色,行为举止谄媚,但是对她行礼却是完全使得的,苏麻喇姑也受得起这一礼。
虽然悦仪没必要做这些讨好谁,不过尊敬一个与她无冤无仇的老人不是应该的么。
再说她还不大适合造什么杀孽,这会儿刷刷太皇太后的好感,免得老太太哪天作妖就想对她做些什么。
那到时候她是把老太太带走呢?还是不带走呢?
带走就生了业障影响修行,不带走的话她心里憋屈啊。
所以一点小事就能避免这些情况,对悦仪来说还是很划算的。
苏麻喇姑引着悦仪去了暖阁,悦仪一进屋,苏麻喇姑便道:
“太皇太后,宜妃来给您请安了。”
悦仪走至太皇太后身前,跪倒在地,结结实实的给两宫太后分别行了礼,问了安。
“臣妾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万福金安。”
“臣妾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祥康金安。”
见悦仪实打实的跪在地上,高位上坐着的太皇太后不禁对悦仪产生了一丝好感,和皇太后笑道:
“琪琪格,你看这孩子请安行礼多实诚啊,就那么实打实的跪在那里。
苏麻,还不把宜妃扶起来,赐座。”
苏麻喇姑上前扶起悦仪,悦仪又行了个蹲礼:
“臣妾谢太皇太后。”
皇太后见悦仪守规矩的模样,也比较满意,对着太皇太后用蒙语说道:
“皇额娘,宜妃是比钮妃佟妃守规矩的多,钮妃请安跪在蒲团上,佟妃才行了蹲礼。”
悦仪是能听懂蒙语的,前世她的小五养在皇太后跟前,都入学了,还说不利索汉话,满语说的也是磕磕巴巴的,只有蒙语说的利索。
为了和自家乖儿子沟通流畅,悦仪前世就学会了蒙语,并且说的贼溜。
这会儿皇太后说蒙语,悦仪便状似不经意的小声嘟囔道:
‘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请安,不就应该实打实的跪着吗。’
声音很小,几不可闻,不过坐在高位凤椅上的太皇太后一直在观察悦仪,因此虽未听见悦仪所说,却见她动了嘴唇,好似在说着什么,便问道:
“宜妃丫头,你在想什么趣事儿呢,与我老婆子也说说?”
悦仪知道老太太是注意到她刚刚吐槽的举动了,只不过没有听清楚,这才有此一问,便道:
“回太皇太后的话,臣妾是在想,向您和皇太后请安,不就应该实打实的行礼问安吗,怎可敷衍。”
悦仪的话说的皇太后眼前一亮,而后用蒙语问道:
“宜妃你听的懂蒙语?”
悦仪点了点头,用蒙语回复道:
“回皇太后的话,臣妾可以听懂蒙语,也会说蒙语。”
见悦仪的蒙语说得流利,太皇太后也来了兴致,道:
“宜妃的蒙语说的很是流利。”
听着这话,悦仪做出一副不大好意思的样子说:
“臣妾幼时学过一点粗浅的蒙语,后来接到了入宫的圣旨,才在臣妾三嫂的教导下系统的学了一些,也只是学了皮毛而已。
臣妾的三嫂太皇太后您也知道的,是平郡王府的嫡长女,多罗格格茉雅奇,平郡王福晋也出自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因此三嫂的满语说的很流利。
说起来臣妾还要向太皇太后您谢恩呢,若不是太皇太后您赐婚,臣妾三哥得不到这么好的姻缘,臣妾也没有了这么好的嫂子,就没有机会好好学习蒙语了。”
说着又起身向太皇太后行了一个大礼,让太皇太后坐在那乐不可支。
“你这孩子,怎得如此实诚,说谢恩就立马行了个大礼,哀家都没有拦住你。”
悦仪立马又笑嘻嘻的说道:
“能给太皇太后您请安行礼是臣妾的福气,臣妾这是在积攒福气呢。”
一句话说的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十分高兴。
几人又用蒙语叽里呱啦的聊了起来,苏麻喇姑偶尔也会说几句,暖阁内的气氛一时好极了。
钮钴禄氏和佟佳氏前来慈宁宫请安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