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平不假思索的回道:“要,干嘛不要!就等着这个机会翻身农奴把歌唱呢。”
沈烈平没说话,只是很不解的朝温馨看去。
“可不是咋的?”老王头插话道:“没看那些知青都挖门盗洞想办法离开咱这嘎瘩呢!”
“爹,你跟二平说的就不对。”
小光反驳道:“嫂子真要上学去了,家咋整?大平哥咋整?”
听到这话,几人都沉默了。
沈烈平却对他的说法持怀疑态度。
——毕竟和温馨刚刚认识,并没有多深厚的情意。
如果她为了个人前途离开他,是情有可原的。
就算是真的夫妻,她也有选择更好的权利和自由。
他不可能成为对方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如果需要他帮忙,他定然全力以赴。
——并且,她如果去学习,也不是必须离婚。
但这都是他的想法,他搞不懂温馨到底想什么。
于是他淡淡的问:“温馨,你有什么想法?”
温馨云淡风轻的说:“你们以为名额那么好弄?”
“我答应了能怎么样?只怕陈院长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到时候他弄不来名额,心里肯定会觉得过意不去。”
“还不如我直接不要,免得他日后为难。”
其实,前世她曾在卫生院待过的,当年陈生也曾这样许诺过。
只是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并不是他所能掌握的。
最后还是靠着温馨动用了宋家的关系,才弄到一个名额让周业成先上了大学。
温馨没对任何人说过这件事,别人都误以为是陈院长出了力。
这辈子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她还要弄到手,但不会有周业成的份了。
至于自己上大学她打算等到恢复高考,大学全面招生以后。
重生一次,自然要少走弯路。
“可这也是机会,你没试试哪知道?”
沈建平怅然若失的嘟哝道。
温馨泰然的说了句:“知而故犯,何必呢?”
听到她的话,沈烈平赞同的点点头。
刚才陈院长说出这件事,他只觉得高兴,并没想太多。
地方的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要怎样才能分到,他也不清楚。
可温馨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想到了这一点。
这丫头,比他想象的更聪明。
不只是耍一些小心机的小聪明,而是有真正的智慧。
他又对她刮目相看了。
把小光先送回家,三人才一起回家去。
等他们到家,弟弟妹妹都已经睡着了。
赵香芹连忙把热在锅里的饭菜端上桌。
“你们都饿了吧?赶紧趁热吃。”
沈建平端起饭碗狼吞虎咽的扒了一大口,却忽然发现沈烈平没动筷。
温馨慢腾腾的吃了一口饭,狐疑的看着沈烈平。
——他紧抿着嘴角表情很严肃,肯定有事。
“妈,”沈烈平启声问道:“萍萍来病那回,是谁给治的?”
听他询问这事,沈建平也表情严肃的放下碗筷,朝赵香芹看去。
“卫生院呐!”赵香芹回道。
“除了卫生院还找谁看过?”沈烈平追问道。
“没找谁了,咋的了?”赵香芹不解的看着两个儿子。
沈建平心直口快的说道:“妈,我们今天在卫生院听陈院长说,萍萍是被赤脚医生扎坏的。”
“啥?”赵香芹大吃一惊,“他咋说的?听谁说的?”
“妈,你真不记得了?”沈烈平难以置信的追问道。
赵香芹绞尽脑汁的想了又想,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
说道:“你三婶她表哥来给萍萍看过。”
“三婶她表哥?”沈烈平根本没听过这号人。
沈建平解释道:“以前总装神弄鬼那个人,后来不知道跟谁学了几招针灸,就当大夫了!”
“真要是他把萍萍扎坏了,可咋整!”
沈烈平紧皱起浓眉,寒声的说道:“如果真是他做的,就得负责!”
“大平,你的意思萍萍是被他扎坏了,不是烧坏了?”赵香芹难以置信的问。
“妈,陈院长是这么说的。”沈建平义愤填膺的说。
“他把萍萍害成这样,我跟他没完。”
看他这架势好像要找人大干一场,温馨淡淡的说道。
“咱们只是听陈院长一面之词,到底是不是被扎坏还不能下结论。”
“陈院长都听说了,肯定假不了。”沈建平理直气壮的反驳道。
温馨说道:“陈院长又没亲眼看见,他的话并不能全信。”
“萍萍如果真的发高烧,长时间高烧不退,很有可能会烧坏的。”
“是呀,”赵香芹附和的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