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顶楼位于云台府最繁华的地带。
据说幕后的东家乃是大奉第一世家的云家。
云家与大奉皇室关系不浅,据说当年大奉开国皇帝建国之时,云家曾鼎力相助。
这个时代信奉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商人并不能登大雅之堂。
但云家不同,云家子弟在朝为官者甚多,无论在朝在野,皆有着巨大的威望。
云顶楼高有五层,在整个并州都找不出比它更高的建筑。
云家的大手笔可见一斑。
云顶楼像一根定海神针一样,伫立在云台城的中央位置。
牌匾上面那三个字,据说是当朝宰辅亲手所题。
当朝宰相本来便是大儒,文章传世,曾经连中三元,入官场后平步青云。
云家现任家主,那是宰相的师弟,二人曾一同在云麓书院求学,所以才能得到宰相亲笔题字。
就这一幅字,便吸引多少文人墨客争相前来。
“这楼好气派啊。”
李阗竹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发出惊叹。
而李君却是注意到,云顶楼那三个大字,字体浑厚,入木三分,可见题字人的功底。
一路上了云顶楼的第三层。
无数才子已经落座。
李君的到来引起一阵轰动。
毕竟是这一届的诗魁,风头正盛,热度正高。
组织今天这场宴会的是这次诗会的三甲之一,南华居士华云涛。
据说他师从书圣一脉,在云县创立了南华斋,一幅字能卖到百两之多。
“原来是诗魁来了,快请上座。”
华云涛热情的说道。
“南华居士乃是组织者,在下是客人,怎么敢坐上座,就坐在白公子旁边就好。”
李君知道对方只是客气一句,人家才是主人公,自己坐在上座,岂不是喧宾夺主。
对于李君的识趣,华云涛倒是颇为满意。
当看到跟在李君旁边的李阗竹以后,却不由眼前一亮,暗道一声:“好漂亮的女子。”
这还是有些稚嫩,未曾长开,再过几年,岂不是一个眼神就得把人的魂儿都勾去。
场中许多人都注意到了李阗竹,眼露亮光。
李阗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低着头,死死地抓着李君的衣袖。
李君在白公子旁边坐下,立刻有人端上瓜果,但并没有开席,显然在等什么人。
“曾公子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一身白衫的青年大步走来。
腰间悬着一柄宝剑,面如冠玉,气质不凡。
对方出现,华云涛急忙起身。
不止是华云涛,在场的许多人纷纷站起身来。
“原来是君子剑曾潇。”
“曾大侠竟然来了。”
“君子剑之名名震并州之地,华云涛竟然请来他,真是不简单。”
“难怪人说南华居士交际广泛,三教九流都是他的朋友。”
…
整个大堂之内一阵喧嚣。
旁边的白公子向李君介绍道:“君子剑曾潇,是北地有名的侠客,年纪轻轻,一手剑术却是出神入化,被称为君子剑,只因为与人动手,他从不先出剑。”
曾潇的出现,立刻成为场中的焦点。
都是年轻人,也都向往快意恩仇的江湖。
“曾公子最近刚好路过云台府,我三年前与曾公子有过一面之缘,今日便斗胆邀请曾公子前来参加宴会,没想到曾公子真的肯赏我这个脸。”
华云涛高声说道。
“大家一起敬曾公子一杯。”
众人纷纷起身,拿起了酒杯。
李君也站了起来。
虽然他对这位所谓的江湖大侠并不怎么感冒,但这个时候别人都站起来,自己若坐着不动,就显得有些特立独行了。
李君并不是爱出风头的人。
“大家太客气了。”
曾潇哈哈大笑。
举杯一饮而尽。
而后,众人纷纷落座。
曾潇坐在了华云涛的旁边。
正在与华云涛共筹交错之间,忽然间见席上一道靓丽的身影,正怯生生的坐在那里。
那一张脸当真称的上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曾潇眼睛都直了。
席间喝了不少酒,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径直来到李君的面前,指着李阗竹问道:“不知这位是?”
看到曾潇走来,李君眉头便微不可查的一皱。
但还是客气的说道:“这是舍妹李阗竹。”
“不知令妹可曾婚配?”
“那倒没有。”
李君冷冷的说道。
知道这家伙怕是在打自己妹子的主意。
“我曾潇行南走北,行侠仗义,受朋友们的厚爱,被冠以君子剑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