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朱宁小人,小小年纪便懂得邀功行赏,作风实在令人不齿!上位万万不可被其拿捏蛊惑啊!”
“此人上来就要这冠军侯爵位,是将我军中众将的颜面置于何地?”
“目中无人,无法无天!”
“定是那不忠不义,不服管教之人!”
“就算是今天加以爵位,那他日后嚣张横行,也是我军中祸乱!”
得了,不愧是读过书的!
黑的都能说成白的,白的都能颠倒成黑的。
现在救人的都能成了恶人!
胡惟庸越说越气,越说越气。
仿佛朱宁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小人!
而那群头脑简单,没什么文化的武将们更是容易被煽动。
他们本来就对凭空出现的朱宁,受封冠军侯愤愤不平。
现在更是觉得自己委屈,看朱宁的眼神简直是想把人生吞活剥了。
朱宁侧眼看了一眼老朱。
老朱脸上倒没什么表情,不显山不漏水的。
但仔细看,手背都冒出了青筋,手心里攥着的那俩核桃都快被捏爆了!
朱宁放心了。
这老朱好歹是未来统一天下的君主,还不至于头脑昏花被煽动了去。
胡惟庸继续道:“属下认为,这朱宁心怀不轨,上位万万不可听其言!”
他义愤填膺,慷慨激昂的说了一顿,矛头又被重新指回了朱宁。
而台下的众人本就不认同朱宁得这个冠军侯的爵位,现在哪里还管些什么黑的白的。
反正现在有人替他们说话,把这个头儿开了。
他们只需要跟在胡惟庸身后拍屁股叫好,一块附和就对了!
一时间,不管文人武将,又全都把矛头对准了朱宁。
朱宁心道: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他看向胡惟庸:“你是何人?”
胡惟庸长袖愤愤一挥,正色凛然道:“帅府奏差,胡惟庸!”
这份大义凛然,不知道的以为他是即将去赴死的忠臣。
让他去演电视剧,高低能拿个小金人!
朱宁听到这名字,心里忍不住骂了句卧槽。
难怪这么秀!
原来就是你呀!
他前世对历史颇有研究,这胡惟庸他熟啊!
这人早年间得了朱元璋的宠信,后期就仗着这份权利生杀予夺,独断专行!
啥事儿都不和老朱说,什么宝贝都往自己兜里揣。
结党营私,迫害官员,简直是十恶不赦!
要是换了其他的小角色,那朱宁还不一定认识。
但这胡惟庸什么德行,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朱宁哼笑一声,朝着胡惟庸作了一揖。
台下又是一阵嗡嗡。
老朱也有些诧异的看向朱宁。
这是啥意思?
莫非服软了?
莫非不要当冠军侯了?
嘿,那不正好?
胡惟庸看到了朱宁的表现,也是大喜!
心道:不愧是我啊,这毛头小子,这么被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了。
但他面上也没有表露什么,反而故作冷傲的哼了一声,一副老夫不与你计较的表情。
“敢问胡奏差可知军中之士应以上位为尊?”
“嗯?”胡惟庸看像朱宁,一脸‘你说啥’。
“上位既已阐明观点,你为何如此逼问,喋喋不休?难道你不以上位为尊,上位还要反过来以你为尊吗?”
“再者,胡奏差可知尊师重道四个字?”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你既从师李前辈,是否应谨记师长教诲?”
“如今你在台下与众人当庭对峙,不惜反驳师长,是将李前辈的颜面置于何地?”
“这……”
胡惟庸没想到这个头脑简单的习武之人,竟然肚子里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被一条接一条,说的是一愣又一愣。
居然还能说回来?
就这么直接给他扣了一个挑衅上位,不尊师重道的大帽子?
“再者,我下山路过林中,见那元人坑害了人,便出手相救。”
“分明是救人之事,怎么此事从你嘴里说出,变成了我为不忠不义之人?”
“胡奏差为何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敢问天下何为忠义?”
“你站在这里,空口白牙污蔑他人便是行忠义之事吗?”
“那军中将士是否不用打仗?单靠你一张嘴便能取得胜利?”
“你你你……你这是污蔑!一派胡言!”胡惟庸顿时被怼蒙了,手指指着朱宁气得胡子直颤。
然而朱宁还没说完。
“你煽动大家,试图动摇上位的心思,难道是想要将这忠义凌驾于上位之上吗?”
“若是上位不顺从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