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云山警署,收到托尼、阿虎死讯以及手下死伤大半的消息后,钟乐海长长松了口气。
“呼!”
虽然这次死了不少社团中人,但是钟乐海并不担心上面会找他们的麻烦。
对于他们这些差佬来说,那些混迹江湖的社团中人,从来不属于他们保护的范围之内。
他们需要保护的,是香港那些守法市民。
这些混江湖的社团中人死得越多,他们只会越高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很大一部分警务人员的眼中,社团中人连人都不算。
虽然钟乐海的性格很好,有些时候好的完全不像是一个重案组的组长。
但是他和煦的脾气下,对于这些江湖中人却是有着同样极端激进的看法。
当然了,这也是钟乐海欣赏仇隐的原因之一。
除了因为对方的能力以及面对自己时永远恭敬的态度外,还因为钟乐海通过仇隐破获的一些案子,看出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没把江湖中人当人的极端分子。
当然了,这一切都有个前提,这些江湖势力不能影响到普通市民的生活。
一旦他们的混乱影响到普通市民的生活,那上面就会问责。
对于这点,钟乐海很有自信。
在他看来,慈云山乃至黄大仙区,现在最不安稳的因素就是冼伟渣这伙人。
没有他们的存在,这些区域的江湖将会太平很多,自然不会影响到那些普通市民的存在。
然而钟乐海并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只是个开始。
真正让江湖混乱起来的因素,正是站在他办公室中,前来汇报消息的仇隐。
“钟sir,等到我们把冼伟渣释放,这次的事情就能完美解决,慈云山江湖接下来肯定又能安生一段一时间了。”
“这还多亏了你想出的主意,阿隐,好好干,我很看好你。
你这么年轻又这么能干,以后在警队中的前途将不可限量。
至少,”
指了指自己,钟乐海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不会像我这样,一大把年纪了还只是一个高级督察。”
“钟sir您太谦虚了,很多人在警队中干了一辈子,都没坐到您这个位置。”
“哈哈哈哈,你小子。”
钟乐海笑着点了点仇隐,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好了,既然那个冼伟渣已经交了保释金,那就让他离开吧。”
说到这里,钟乐海的脸上露出一抹老狐狸的笑容。
“只不过,就不知道我们这位威名赫赫的渣哥现在还愿不愿意被保释出去了?”
“那可由不得他,我们警署可没这么多经费养闲人。”
“哈哈哈哈,没错。行了,这件事情交给你来办,你现在就给他办理保释程序,让他离开警署。”
“好的。”
审讯室时,看着对面的律师,听完了对方讲述的情况后,冼伟渣的双眼变的赤红,脸色狰狞,身体也在急速起伏的胸口带动下微微颤抖起来。
如果不是知道这里的场合不对,快要被怒火点燃的冼伟渣恨不得掀翻面前的桌子,砸碎这个房间里的一切事物。
“蒋律师,也就是说,我两个弟弟都被人砍死了,我手下那些人也死的差不多了,剩下一些还活着的人也被砍出了黄大仙区。所以,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我自己一个光杆司令。”
感受到桌对面男人心中的悲伤和愤怒,蒋律师的内心毫无波澜,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是的,冼先生,这个消息很不幸,请节哀。
我已经和警方沟通过了,他们收到的那份举报材料中,有一些是真的,但是无伤大雅,绝大部分都没有实际的证据。
保释金我们已经交了,所以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这他妈是保释金的事情嘛,”愤怒的盯着蒋律师,冼伟渣的胸口起伏的越发剧烈:“他妈的,现在是我什么都没有了,我那两个从小相依为命的弟弟更是被人砍死了!
阿山、四眼还有光头那三个混蛋,我饶不了他!”
“冼先生,我知道你现在很愤怒。但是,”指了指头顶上关闭的摄像机以及周围的墙壁,蒋律师沉声说道:“不管你接下来想做什么,都需要先离开这里再说。”
“呼!”
或许是蒋律师冷静的态度起了作用,冼伟渣长长吐出一口气,重新冷静了下来。
“老板怎么说?”
香港很多社团背后都有一个或者多个金主的支持,当然,也有很多社团背后没有这样的金主。
其他人都不知道,冼伟渣他们之所以能够快速起势,除了因为他们靠着自身强悍的战斗力收服了一批同样能打的手下外,还因为暗中有着金主的支持。
看着冼伟渣,想到来之前愤怒无比的老板,蒋律师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板很生气,冼先生你应该清楚。
老板之所以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