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意识抬头,接收着刺眼而又阴冷的阳光。
“假的……吗?”
一语多意。
“嗯,是的。”
自己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但次意识确定,那不是自己的。
想到这,次意识的嘴角勾出一缕苦涩至极的笑。
这辈子,他好像第一次这样笑过。
随着精神状态突然而来的极度不稳定,宋煜身上的黑气愈发浓郁起来。
就连天上挂着的大日也好似掩上了几缕黑云一样黯淡了几分。
突然,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转头望向一直在喝咖啡的自我。
“你早就知道?”颤抖的声音从宋煜的嘴里放出,他那双如同冷却的火山岩一样失去光泽的眸子在向他传达一个消息。
请告诉我你不知道。
自我见此,冷淡地摇了摇头,好似给了宋煜一丝微不足道而又至关重要的希望。
但在下一秒,自我戏谑的声音响起,“我一直都知道,毕竟现在我就是你。”
“到这时候……你还在骗我……”宋煜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起来。
但这次,回应他的却是沉默。
看到自我闭眼静默的样子,宋煜冷笑了一下,“看来我说中了。”
“你就这么想让我崩溃吗?”不知为何,宋煜好像突然冷静了下来。
自我还是不回答,甚至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但看见他这副样子,宋煜猛的大吼道:“回答我!!!”
“你着相了。”随后,自我就像是坐化崩坏一样,化作无数光点涌入了宋煜的身体。
不过实际上是被宋煜主意识送往了“现实”。
身体则是由第二个次意识接管了。
由于一号主意识的精神之门被强烈的情绪波动冲开了。
所以按理来说,此刻一号次意识的境界已经超越了主意识。
可是,精神力与位格的差距不是境界就能磨平的。
这就像……
有人在擂台上决斗,一人练剑,一人练枪。
一人手持木剑,一人手端ak。
看似,是第二人必赢的局,毕竟热武器的发展进度肯定比木制武器的发展进度高对不对。
但是,我要是说此人有外敷真气可抵御一切轻武器射击,随手一挥而出的剑气就可销铁如泥延伸百米呢?
当然,这个例子可能不太恰当,但对于宋煜主意识和一号次意识来说刚刚好。
毕竟,宋煜的精神力已经到了,可以外化为念力的地步了。
于是,在一号次意识的精神之门内。
一片仅有半径仅有五十厘米的原型地域中,三个宋煜扭打在一起。
准确来说是虐杀。
宋煜主意识打另外两个。
不因其他,宋煜的两个意识凭借着精神无具态的特点,强行进入了精神之门那最多半厘米的门缝之中。
不过令人惊讶的是,在二人进入门中后,发现门后已然有了一个双目血红的宋煜。
然后,就是喜闻乐见的泰森薄纱小学生环节。
不过说实话,这连一平米都没有的地方躺两个人有些勉强了。
宋煜看着下面躺着的两个人,面无表情地坐在了一号次意识身上,对着血眸宋煜说道:
“可以和我解释一下你是什么吗?”
听到这番话,血眸宋煜额头不禁流下了一滴冷汗。
但突然,宋煜就一个**兜呼了上来。
“别随便给自己加戏,快点说。”
“哦……我是心魔。”
“嗯,那你去死吧。”
“啊?”血眸宋煜当场傻眼。
“你这……不按套路出牌啊?你不应该问一下我是为何产生的吗?或者是问一下如何之后避免产生心魔之类的事吗?”
宋煜微微皱眉,“我需要你告诉我?”
就连你的产生都是我一步步缔造的。
毕竟,要是他愿意,次意识甚至连疑惑都不会产生。
在安全感和单纯同时失守的情况下,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疑心,都可能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心魔深吸一口气,安抚自己与一号次意识同源的心境。
又转头看着表情冷漠的宋煜,大致是明白了什么,说了一句“你六”后,便自裁了。
随后,仿佛又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原本不到一平米的方圆地带突然往外疯狂扩张。
一直延伸到了数百米开外。
然后,像是息壤衍生,宋煜的脚底平白无故地覆上了一层泥土。
而且,这还并非是由精神力虚拟构成的产物。
而是具有物质结构,富含土元素的真实存在。
“很难想象,明明是精神深处蜕变的门扉,可却是拥有真实物质的真实空间。”
宋煜淡然的声音在这片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