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欲脚步一顿,心里叹着气,转头笑意盈盈,“爹,您回来了。”
雪痕棣神色复杂的摸着女儿的头,心里盘算的话在见到女儿的那一瞬间也散了,“嗯,听管家说,最近一直呆在漫牧歌?”
“嗯,那里清净,还有星星陪着我。”
“人手够吗?”雪痕棣从袖中拿出一个令牌放到女儿手中,没接她的话,语气有些沉重。
“这是爹在漫牧歌后山训练的私兵,本来以为你用不上了,如今,爹也可以放心交给你了,注意安全,什么都比不上你自己,明白吗?”
令牌有些冰凉,晚欲嘴角慢慢抿平,装出来的笑意有些勉强,“爹,您早就预料到那一天了吗?”
记忆里,雪痕棣只是一味的宠着雪晚欲,就连漫牧歌,也是在她及笄的时候送她的礼物,却没想到,雪痕棣早就开始招兵买马了,既然如此,为何在原剧情中,父女两人都死无全尸呢?
到底是哪里漏了什么?
晚欲有些烦躁,她的动作不小,也知道瞒不住雪痕棣这个老狐狸,她想了各种应对办法,却独独没想到他能任她而为。
“也许吧,我没办法,雪儿,如果可以的话,爹多想和你娘一起带着你归隐山林啊,想做什么,放手去做吧......”
雪痕棣拢了拢女儿的披肩,慈爱的眼神好像透过晚欲,看向另一个记忆深处的人。
这一瞬间,晚欲脑子里突然连上了一条线,“爹,您之前跟我说,娘是生我时受到了惊吓难产而死,娘到底遇到了什么惊吓?”
雪痕棣动作一顿,“一晃眼,都十几年了,你娘的模样我好像也模糊了,不说这些了,天不早了,快去歇着吧。”
说罢,雪痕棣又摸了摸晚欲的头,转身向屋子里走去。
晚欲看着他略显佝偻的身影,没有再追问,拿着令牌转身出门了。
雪痕棣走到屋门前,回头看着女儿的背影,眼角有些酸涩,“玲儿,咱们的女儿,好像突然长大了。”
他的书房有人去过,他专门派人盯着皇上的人,不会是他们,而又能自由出入府上的人,只有他的女儿。
更重要是,就连皇上手里都没有五醉真正的解药。
他们这几天满城寻找的人,应该是女儿藏起来了,若不是他的解药被偷了,他还发现不了。
雪痕棣失笑摇摇头,以前倒是没发现雪儿也挺厉害的,他也可以放心去见玲儿了。
“老爷,皇上那边又传来消息了。”
“备车,进宫......”
——
——
另一边,晚欲出门后便向漫牧歌后山赶去。
她记忆里母亲的概念全是雪痕棣灌输给她的,加上雪晚欲从小体弱,就算是她也没怀疑母亲死亡的真实性。
可是雪痕棣今晚给她兵符,这就耐人寻味了。
招兵买马并非一朝一夕可以促成,更别说在皇帝的眼皮底下占山而安。
晚欲站在山边,俯视着山下,地势低洼,极易隐藏,且地势易守难攻。
晚欲隐隐看到远处的炊烟,正要上前探索,后背便感知到一阵疾风。
晚欲向前弯腰,蹲下身子下腿扫过一片黄沙,抽出扇子抵住自上而下的刀刃,兵器铿锵相撞产生静电的微量火花映在两人的眼底。
几个回合间,晚欲一个下腰,攻击来人的下盘,瞬间转身遏制住他的喉咙。
男人怒目圆睁,右手迅速拉响信号弹,一束火光飞向半空,口腔微动,晚欲眼疾手快的卸掉他的下巴。
“......”好像玩大了。
晚欲心累的拿出令牌,在男人眼底晃了晃。
“看清了?”
男人愣怔了片刻,刚想说话,下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晚欲默默松开手,将男人的下巴向上一推。
“嘶——”男人疼的呲牙咧嘴,此刻却顾不上痛疼直接半跪在地上,“属下唐突,大小姐见谅。”
完蛋了,忘记大小姐了,主公也没说过大小姐会一个人来啊,而且身手比他还好!
“没事,你......”
还没等晚欲说完,她便感知到十几号人向这边袭来。
“......”
晚欲将人拉起来,眨眼间便看见他们的身形。
“等等等等,搞错了!”万涂大声喊道,下巴疼的好像要再次脱臼。
万归听到熟悉的声音,抬眼便看见一个漂亮的女人手持令牌站在一边。
万归眼中的猩红一片,看见自己的蠢哥哥没事,心中的杀意散了去,咬牙瞪了他一眼,立马半跪,身后人也跪了一片,“属下万归,见过大小姐。”
万涂叫苦不迭,正要跟着弟弟再次跪下,晚欲无奈的制止住,接着把万归拉了起来。
“行了,也不怪你,身手不错,下盘不稳,着重练下盘。”
晚欲收起令牌,向万涂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