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远一直盯着晚欲,她一出去他也跟着出去。
自从那天晚上,晚欲明显发现,太子派来的手下盯着她更紧了,还有一个夙远,她去买吃的都跟的紧紧的。
真的是,当养了一个儿子。
晚欲自己在宅子里,她的人都在外面,你盯,你随便盯。
三天后,太子带着曾老赶回了,曾老年纪大了,受不了舟车劳顿,已经尽快的往回赶了。
晚欲起来的时候,就见到夙远和太子在院子里喝茶对聊。
“终于醒了?半夜又去干什么了?”
太子见她过来就阴阳怪气道。
晚欲没理,没精神的坐在夙远旁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呵”
“......”
古苏干开口半天,没一个人理他,回头就发现自己刚刚找回来的表弟满眼笑意地看着那个女人,他突然觉得不对劲,这小子不会和这个女人有什么吧?
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古苏心里顿时警惕,他得把这小子看住了。
“他的毒你是怎么压制的,他中的,可是雪痕棣自制的毒药,除了雪痕棣,无人可解。”
古苏探究的眼神上下扫视着她。
“你没给他把脉吗?他滥用内力导致毒发加速,已经快侵蚀五脏六腑了,我用内力将毒素压制在一处,随时会倾泻,既然知道是谁的毒,只要有解药,就快去取,墨迹什么?”
古苏默不作声,老师自然看出来了,但是他不相信,连他都没法压制的毒,她的内力多深厚才能做到?
“你那天晚上,夜探了雪府?”
“嗯。”晚欲喝着茶应道。
“你听到了什么?”
古苏凝视着她,好像她一说谎就能立刻被看穿。
“人太多了,我不敢靠的太近,没听到。”
夙远没开口说话过,只是见她再到水时,水壶里的水空了,他默默的招呼一边人换个新的。
“宰相府的地形我已经摸透了,雪痕棣的书房再南后方,离卧室有一段距离,防卫很多,更奇怪的是,半夜皇帝亲自去宰相家里密探,带的高手很多。”
“刚好,我接到消息,南方疫灾,已经死了半个城的人,加上人祸,消息已经快瞒不住了。”
晚欲没多说别的消息,剧情里这场灾害来的很晚,因为夙远的变故,连天灾人祸都提前了。
“你的意思是,古御去雪痕棣那里商量这个?”
夙远插话道,“那也不用半夜去吧。”
“你是不是忘了,前几天外面找你的人,几乎出动了一半多的御林军。”
“咱们手里有古御通敌叛国的书信,加上近几年古御有意结合西北国,让出的好处数不胜数。”
古苏突然想通了关键,“加上天灾,如果这封信公布,他会被讨伐天降惩罚,甚至被迫让位。”
“不错。”
晚欲放下杯盏,“夙家百年大家,一代一代都守卫边疆,战死沙场,是大庆的英雄,百姓拥戴。“
“十年前,夙家出事,很多武将都不信,百姓躁动,先皇昏庸无能,却觉得自己的威信被挑衅了,靠武力镇压,那一年,血流京城。”
“夙家一旦平反,他这个皇位,坐不安稳。”
夙远握紧手心,一闭眼,眼前又浮现出当年血流成河的夙府。
晚欲握住他微颤的手腕,无声地安慰着他。
夙远感受着手腕处传来的温度,眼前的鲜血消失,只有她淡漠的侧脸,带着初冬的冷意,他的脑袋一瞬间空白,双手下意识附上手腕处的热源。
晚欲掀起眼眸看了一眼魂不守舍的夙远,随他去了。
“呵,他那几个儿子,和他一样,奢靡成性,不堪大事。”
古苏没注意到两人暗戳戳的动作,谈到古御时满眼的嫌弃和狠戾。
“他还不知道我活着,我们先找到解药给他解毒,一步步来,不管他们商量了什么都没用,当年的事澄清后,我的身份公布出去,起兵逼宫。”
古苏嘴角含笑,这么多年,他一直潜伏找机会报仇,现在就是天时地利的时机。
“......”
晚欲没附和他的话,古苏身边的叛徒,已经投靠皇上了,那个狗皇帝早知道他活着了,半夜密谋就是因为他和夙远。
她没说全,古苏还不信她,先让这个叛徒露出马脚也好。
“事不宜迟,今晚就去找解药,夙远,你就安心在家里。”
“嗯...好。”
夙远没怎么慢了几拍,怔怔应道。
“你熟悉地形,晚上一起吗?”
古苏看向晚欲,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语气确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晚欲冷嗤一声,没反驳也没答应,随意看向斜前方的草丛处,极其轻微的细簌声。
晚欲的反应让古苏脸色有些难看,忍了忍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