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跟你说。”
夙远气冲冲的瞪了她一眼回屋,心中的憋闷少了大半,反正时间还长,他有机会慢慢了解她的一切。
晚欲看向另一边的角落,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要走人,困死她了,一晚上没睡,差点被自家老爹给逮住。
那狗皇帝也知道自己干的亏心事多,半夜出门密谈还带那么多一等一的高手。
晚欲正要走,身后的门咔哒的一下又开了,只见男人面瘫着脸,一言不发的将她手中的包着包子的油纸袋拿走了。
“砰——”
“……”行,你是大爷。
晚欲都气的没脾气了。
她揉着额角,缓步进了给自己准备的房间,躺下就睡了,有什么事,她补完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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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夙家的嫡子还没死?”
空旷无人的原野里的一个角落,一个粗布麻衣的老头惊喜地问道。
“没错,我昨晚见到了他,还有古御通敌的书信,可以为夙家平反的东西,也找到了。”
“只是,夙远他身中剧毒,百毒丹都不行,危在旦夕,还请您想办法救救他。”
古苏深色悲恸,“摸他的脉象,他最多能撑不足十天……”
“唉,命啊……”老头面色有些青紫,颤巍巍的手搭在古苏的肩膀上,“走吧,尽力救他,咳咳……”
“老师,您同意出山了!”
“至少再去见一面他的儿子吧。如若命不该绝,天下纷争起,民不聊生……”
老先生名叫曾傅,是先王朝的国师,曾经的太子太傅,在古御登基后,便解甲归田,神隐于民生,没人知道的是,他精通医术,救下了在战场上死里逃生的太子。
“老师,我没明白你的意思,这个皇位,本就不属于古御。”
古苏深色隐忍痛苦,自他伤好后,老师一直不同意他去报仇,可是,那个皇位本该属于他,要不是古御卑鄙的诬陷夙家和他……
“唉,时也,命也。”
老先生长长的喟叹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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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远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能干出抢晚欲东西的幼稚事,只是想表达自己的不满而已。
他沉默的看了隐隐饭香的包子,默默吃完了,不吃白不吃,就当她的赔罪。
她的身手比他想象中的强太多了,重兵把守巡逻下,她竟然安然无恙的进出宰相府。
夙远一个动作,腰间的伤口又隐隐作痛。
他这才注意到,昨晚他腰间的伤口又裂开了,他心里烦的不行,任痛意牵扯着他的神经。
而现在,裂开的伤口已经重新包扎了一遍,丑丑的包扎方法,不像大夫的精巧灵活,有点紧,勒得他一动就有点疼。
夙远扯了扯棉布,嘴角似有似无的勾起,昨晚,他还是在窗台睡着的,莫不是,她帮他包扎的?
肯定是,夙远撇撇嘴,毕竟她喜欢他,半夜不知道多少次偷看他了。
不过这次,好像没以前那么反感了。
好像有人偷偷关心的感觉,还不错,就是关心的方法他还是不认同的。
想着,夙远的笑声从嘴角传到了胸腔,自内而发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