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忠很会见风使舵,赶紧附和道:“对对,就是淫词艳赋!薄心画了大小姐的画像随身私藏,又题了那句情诗在上头,肯定是……是……”
他见君慕嫣一记冷冷的眼刀扫过来,吓得把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给大小姐画的那幅美人图,是月测评的课业,学堂的夫子和门生们都见过,我并未在上面题写任何诗词。”少年清朗好听的声音响起,竟然气定神闲,并无半分心虚慌张。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遁声看过去,见薄心竟然出现了。
随着他的突然现身,在场众人不禁一阵躁动。
面对眼前如此大的阵仗,薄心完全没有发怵,相反他如同刚解决完一个棘手的大难题,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他才不在乎这些人怎么看他,他只在乎大小姐怎么看他。
薄心从储物银镯里面拿出了那幅美人图,并且当众展开。
众人的目光不由从薄心的身上转移到了那幅美人图上面。
画上的美人正是君慕嫣,形神兼备,惟妙惟肖。旁边只题了薄心的名字和日期,的确没有别的文字。
桑忠和牛远都傻眼了,赶紧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端详。
可是就算把这幅画盯出个花来,也还是没有那句“心悦君兮君不知”的诗句了。
“不可能!当时在场许多人都看到了,三小姐也看到了,徐夫子也看到了,不信问他们……”桑忠和牛远异口同声。
薄心俊面如笼寒冰,沉声斥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这三品储物银镯明明是大小姐亲手赏给我的,老宗主可以作证。可是谷良却仍然敢颠倒黑白,陶公子也跟他沆瀣一气,硬生生地逼我承认偷窃法器。所谓的很多人都看到了就是真的看到了吗?还是屈从权势的压迫,睁着眼睛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