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觉得很冤枉。
“王爷,咱说话讲讲道理?”
她特别真诚,“您说我一直在您眼皮子底下待着,我、我有什么通天手段隔了大老远去害人?我自己的命我都差点没保住好吗?”
她翻了个白眼,快步朝楚冬舒的房间跑去,她倒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房外围了很多人,都是来看热闹的,门口还站着一个男子,丰神俊逸,姿态风流,看见云珩亦,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王兄怎么来这儿了?”
“云封?”
云珩亦诧异的看他一眼,“你怎么在这儿?”
“来看热闹啊。”
云封轻摇折扇,眼波流转,“听说锡兰国的公主昏迷不醒,我就过来看看。”
他的目光落到苏落脸上,“这位就是我的王嫂了?”
云珩亦并不理会他,苏落也没那个心情,直接进了门,就看见楚冬舒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云珩亦走过来,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随行的医官说,公主是、是中了天蝎草的毒。”
楚冬舒的贴身侍婢繁星垂泪啼哭。
云珩亦和苏落对视一眼。
云封啧了一声,“天蝎草?这不是你们锡兰才有的毒物吗?”
“是,此毒剧烈,无药可解。”
繁星哭哭啼啼的,突然看了苏落一眼,“奴婢也不知公主是如何中毒的,只知道,宁远公主出嫁的前一天,曾与我们公主彻夜长谈,然后,然后我们公主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一整日都神情恍惚,不吃不喝,今天早上,便吐血昏迷,至今未醒。”
云珩亦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苏落:“……”
原主的确和楚冬舒彻夜长谈,但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啊!而且这丫鬟的话,真的很没有逻辑,一点都经不起推敲。
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对着她指指点点,云珩亦更是语气不善:“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苏落很想翻他一个白眼,我解释什么解释?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你怎么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诓死呢!
“我一句话没说,王爷就定我的罪了?”
苏落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这里谁不知道我与冬舒姐妹情深,为何要害她呢?”她说着落下几滴泪来,在云珩亦又惊又疑的扑到了楚冬舒身上,不着痕迹的将眼泪抹在她唇上,佯装哭道,“姐姐,你快醒过来,你我二人亲如姐妹,你怎么忍心看着我遭人诬陷啊!”
云封看着这场好戏,眼中闪过一抹兴味,开口笑道:“王兄,我觉得王嫂说的也没错,弟弟瞧着嫂嫂心地良善,性子纯真,又与这锡兰公主亲如姐妹,确实没有理由害她啊。”
苏落哭声一顿,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帮她说话?但这并不妨碍她趁机卖惨,哭的更加厉害。云珩亦却冷冷瞥了一眼云封,语调冰凉:“倒也不用做这么多戏。人如今还躺在这儿生死不知,你倒是先叫屈了!这奴婢贴身伺候,难道自己的主子什么情况她不清楚吗?”
繁星喊的比苏落还冤:“我们公主此刻都快死了,奴婢难道还能用公主的命来诬陷王妃吗?”苏落心道,你一个丫鬟自然不敢,可若是楚冬舒授意的呢!果然,这送来和亲的公主们没有一个是善茬,个个都带着自己的目的,什么姐妹情深,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不过人倒是挺狠,竟然真的将天蝎草用在自己身上了!看来,这天蝎草也不是真的无药可解,不然,她何以用的这般无所顾忌?突然,苏落感觉到楚冬舒的心跳加重起来,定神一看,见她眼皮微颤,很明显就是醒了,却还装着不肯起来。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立刻指着繁星骂道:“你这丧了良心的奴婢!谁说冬舒姐姐是中了毒,我刚才看了,她脉象明明平稳的很,哪有一点中毒的迹象!”
“对了,我之前和冬舒姐姐聊天的时候,她说她这几日身子不爽,应该是葵水来了,谁知道你竟这般大惊小怪!”
众人一愣,繁星叫道:“不可能!公主的随行医官已经诊断过的,绝不可能出错!”
云珩亦也没想到苏落竟会扯出这么一个荒唐的借口,正想厉声责骂,就见她扬声道:“我说的是真的!你们要是不信,便扎她命门,姐姐只是疼晕过去了,扎上几下,就能醒过来!”一边说,一边从头上拔下来一跟金簪,将尖细的那一端对准了楚冬舒的命门,狠狠的扎了下去。
繁星阻拦不及,楚冬舒已经痛呼一声,“幽幽”转醒。
所有人:“……”
“姐姐,你醒了?”
苏落看着很是“欢喜”。
楚冬舒心里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却还是不得不装作一副柔弱的模样,问上一句:“繁星,我这是怎么了?”
繁星接收到她的示意,只好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末了又道:“是奴婢误会了,原来公主只是身子不适才昏倒,若非王妃慧眼,奴婢还不知道要急成什么样呢。”
楚冬舒笑着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