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暖阳透过玻璃照进教室里,讲台上,毛概课的老师正口吐飞沫,而讲台下,第一二排几乎没有人。
而第三排往后,几乎所有的学生不是在低头玩手机,就是趴在桌上睡觉。
教室的最后一排,一个身穿白色运动服的男生正趴在桌上睡得正香。
坐在他前面的女生侧转头悄悄看了一眼,只见那阳光洒在他的脸上。皮肤白皙如玉,光洁而有光泽,细腻的皮肤上竟连毛孔都看不到。
阳光下熟悉的男生宛如一幅精致的画卷,充满了艺术的气息。
女生小脸微红,悄悄地拿出手机,对着男生的脸,刚准备按下快门时,原本熟睡的陈靖柏突然睁开了眼睛,吓得女生赶紧又转了回去。
陈靖柏茫然地看着讲台上的老师和四周的学生,头一转,他看到了坐在他身边低头看手机脸上露出猥琐笑容的刘星。
“嘶~有病啊你!”
吃痛的刘星不解地看向陈靖柏,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掐自己?
真实的,不是做梦。
陈靖柏试探性地问刘星有没有追到喜欢的女生,结果刘星却说他约了对方几次,对方都拒绝了他。
陈靖柏点了点头,这才松了口气。
可当陈靖柏看到桌子抽屉里他那被利器划破的背包里,瞬间觉得毛骨悚然。
察觉到陈靖柏的不对劲,刘星疑惑地看向他,见他目光一直盯着抽屉里的背包,愧疚地拍了拍的肩。
“这事是我对不起你,放心,我刚才已经在网上给你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估计后天就寄到的。”
什么意思?
陈靖柏又懵了。
刘星解释说刚刚在把玩新买的瑞士小刀耍帅,结果把从他身边经过的陈靖柏的背包给划了一大道口子。
陈靖柏想了一下,有这么回事吗?
似乎、可能、或者,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下课后,陈靖柏和刘星两人从后门离开,刚出教室,就碰到在隔壁教室上课的小月。
刘星满脸通红地跟小月打招呼,而小月也是在室友的调侃下小脸微红的瞪了刘星一眼便快速离开了。
“真可爱!”刘星一脸春意荡漾。
陈靖柏注意力则一直在小月的两名室友身上。
“那是她的室友?”
刘星点头,他们学校宿舍是四人间的,小月的室友便是刚才那两个女生,听说还有一个生病了,已经很久没来学校了。
不对啊,不是那两个女生啊。
陈靖柏正想问问怎么回事,被刘星叫了一声,回头看了刘星一眼,突然就想不起来自己刚刚是想问什么了。
哦,想起了,现在要赶紧回宿舍换个背包,然后到图书馆去兼职。
可是当他将东西从破了的背包里拿出来时,却看到了那本黄皮书。
陈靖柏努力回想着,难不成他昨晚不小心将这本拿了回来?
眼看兼职的时间快到了,陈靖柏没细想直接将东西塞到之前淘汰了但还没丢弃的背包里,然后出门打工了。
回到图书馆,陈靖柏就笑着轻声跟站在前台的林莫姝打招呼。
正在登记图书的林莫姝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微不可察的诧异。
“你今天有感觉哪里不适吗?”
啊?
陈靖柏不懂她的意思。
林莫姝也没再说,只是让他赶紧去打卡上班。
原本想去员工休息室的陈靖柏在路过e区时,突然拐了个弯,来到g区位置,他将黄皮书从包里拿了出来放回了书架上。
下午突然下起了雨,所以来图书馆的人并不多,早早就将图书整理完的陈靖柏可以下班了。
临走前,林莫姝突然对他说了句“要小心,别大意”。
陈靖柏以为下雨天路滑,她让自己要注意安全。
陈靖柏笑着朝她挥了挥手,打着伞离开了。
因为下雨天加上下班高峰,路上到处塞车,陈靖柏便打消了坐公交车的打算,反正他抄近路回学校也就二十多分钟的时间。
淅沥沥的小雨打在伞上,伞下的陈靖柏走得有点匆忙。
今天是周五,学校饭堂关门会比较早,所以他要赶着回去。
不是他有多喜欢学校饭堂的菜,只是因为他没钱。
原本陈靖柏家里还算富有,父亲是厂长,母亲自己经营小卖铺。
这两年,因为yq,经济不景气,很多人都失业了,他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
工厂倒闭,身为厂长的父亲也失业回了家,因着年纪大了,也一直找不到工作,家里只能靠母亲经营的小卖部维持生活。
三个月前,乡下的舅舅建房子,母亲好心去帮忙,结果因为房子偷工减料,建到一半,其中一面墙体倒塌了,将母亲压倒。
经过抢救母亲才活了下来,但是身上多处骨折、内脏出血和脑出血等症状让母亲徘徊在生死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