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感到气氛尴尬,仿若做错事般也避开了东郭的目光,麦色的肌肤色泽加重,恍然间似也烫红了脸。
声音也轻了下来,完全不像平日里的猖狂:“对,对了,我,我有话要跟你讲。”
居然不再粗鲁地自称“老子”,而是轻轻用了一个“我”字。
东郭灵光一闪:他莫不会要表白吧?!
别啊,心乱如麻。
算了,如果他表白了,自己就当他是戏言。
戏言,戏言……
“其实我今年才二十一岁。”
“……”
戏言,戏言,就当他是戏言。
******
浊爷那一晚闯入东郭房间后,竟真跟定了东郭。虽然他自那未遂一吻后,再无任何亲密的举动,却让东郭浑身都不舒服。
时时刻刻都不自在。
除了沐浴就寝,其余全部举动居被人窥看监视,犹如针芒在背,她真是恨不得狠狠回瞪一眼,两道寒光射还回去,刺瞎他的双眼。
于是她瞪了。
但他居然笑呵呵坦然接了,笑逐颜开,就径自敞怀同东郭对视。
她的目光不移开,他也不移开。
结果还是东郭先败了,低头挪开目光,仿佛错误是在自己身上。
“好啊!”浊爷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也不正经的声音,向东郭问好。
她一看,差点没气得哼哼出来——那被紧紧握着的太极八卦幌子下,是自封神算的彭晨。
浊爷天天跟着她也就算了,为什么彭晨也跟过来了啊!
彭晨好像早了解东郭内心满腔已憋不住的苦闷,不等她问,就自先说明了来意:“我来看热闹。”
他说得很友善。
看热闹?
连彭晨都敢过来跟着她看热闹了?!
东郭不禁摆出自己最凶地样子,以最快的速度抽出了双刀:“你不怕我一刀杀了你?”
“不怕,你搞不定浊爷。”他不假思索就回答了他,血淋淋的事实,血淋淋的真相。
浊爷看她一脸悲愤,却很开心地凑了过来,关切的表情一看就很假:“怎么,不喜欢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