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没什么看头,还是走吧,省得一会身上溅到血,洋洋一边打算一边懒洋洋地朝河对岸走去。
不料,身后突然响起了魏啸朗的怒吼:“哩咕山羊,你才是罪魁祸首,不要跑——”
洋洋回头一看,魏啸朗和周琅都举着石斧,凶神恶煞地朝她冲了过来。
她愣了愣神,终于后知后觉地搞清楚了状况,吓得撒蹄就跑:“咩——,我还没有产羊毛,咩——,我不好吃。”
可是两个原始人跑得很快,洋洋都快跑吐了也摆脱不了两人。没办法,她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个梦好累,我还是醒吧。
于是她醒了。
天已经大亮,她四仰八叉地躺在周琅宽大的床上,被子胡乱地堆在床下,大概是被她做梦时踢下床的。
收拾好床铺,她睡眼惺忪地走了出去。
周琅躺在楼下的沙发上,盖着一条紫色毛毯睡得正香。在白天看来,周琅含着笑的睡相更好看,仿佛整个世界都随着他的睡颜安静了下来。他什么时候将自己抱到楼上来的呢?洋洋一边看着他恬静的睡颜一边回忆,心里慢慢涌起了一种麻酥酥的感觉。
突然,她记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上班。再看手表,还差半个小时,顿时冷汗就下来了。
想起主管那张吐沫横飞的嘴巴,洋洋飞快地穿衣下楼,冲进卫生间。卫生间的牙刷筒里放着一把未开封的红色牙刷,还有一把开封了的蓝色牙刷。
洋洋没时间多想,扯开红色牙刷的包装,三下五除二刷好牙,洗好脸,又跑回客厅。
周琅仍然睡得很香,洋洋顾不上给他留信息,赶紧冲出门。
开门一看,天地之间白茫茫地一片,连台阶都被白雪覆盖了。
洋洋还是八岁的时候见过这么大雪,不禁有点吃惊。可现在不是赏雪的时候,她收回心神,提起裤腿就跑。
不想,刚迈步就遇到了麻烦,东北雪太厚了,轻而易举就淹没了她的鞋,冰凌争先恐后顺着鞋筒往里面钻。
洋洋都快哭了,这样铁定迟到。
就在这时。前面有人喊道:“嫂子,快上车。”
她抬头一看,前方停着一辆金黄色的吉普车,车里一个长相陌生的司机正对她热情地招手。
正在纳闷之际,手机响了,拿起来一听,周琅的声音稳稳地传了出来:“上他的车,下大雪,只有他的车才能赶到。”
洋洋一惊,扭头一看,周琅穿着一件米色毛衣,一条宽松的蓝色牛仔裤,光着脚悠闲地站在落地窗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part29 老狼其人
洋洋先是一惊,随后冷汗直冒。轻轻抱她上楼,准备好牙刷,联系车辆,这一切周琅做得无声无息,简直厉害得不像人。
不过现在不是细想的时候,洋洋冲他点了点头,转身爬上车。
司机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身上穿着价值不菲的衣服,笑眯眯的眼睛中有一股掩饰不住的浓浓傲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叔叔好。”洋洋礼礼貌貌地打了个招呼。
司机点点头算是答应,他仔细打量了洋洋一下,然后递过来一杯豆浆。
周琅的朋友都挺细心的,洋洋一边喝豆浆一边想。
开着开着,司机突然问:“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洋洋愣了一下,赶紧恭恭敬敬地答:“叔叔,我们认识快半年了。”
“呵呵,”司机笑了起来,“不用拘束,我和周琅是好朋友,我叫孟东博。”
“孟……”
“不要叫我叔叔,叫我东博大哥就行了。”司机笑着打断了她的话。
“东博大哥。”
孟东博和周琅有一个相似点,笑的时候眼里闪着精明的光,晃得洋洋一点歪念头都不敢有,坐得比小学生还直。
“既然叫我大哥,我就把你当自己人,以后有事尽管朝大哥开口。你要是和周琅吵架了也可以找我评理,他吧人不错,除了脾气不太好以外没什么大毛病,不会犯什么实质性的错误。”
“他的脾气还好啦。”洋洋敷衍道。
“你能这么想就好,至于生理方面,你放心,他没有隐疾,晚婚绝不是因为某些疾病。心理上也很正常,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洋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急忙摆手:“我没什么不放心的,我和他之间还没啥。”
孟东博看着前方,一扬眉梢:“你别担心,我的脾气比周琅好多了。三十多岁的人没结婚本来就很奇怪,你绝对在怀疑他有没有什么毛病或者品行有问题是不是?哥知道,周琅脾气差,你肯定不敢问他。哥跟你讲,他是个商业天才,在大学里赚足本钱,毕业后自己开公司,生意越做越大。不过事业一帆风顺他就狂了些,没几年就被一项投资给套住了。那时他和他女朋友正准备结婚,这一折腾害得他把婚房都卖了还债。不久他女朋友和他分手,才三个月就另嫁他人。”
洋洋对这个故事不太感兴趣,在她看来,世界上悲惨的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