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沉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立即浮现了五个红指印,特别明显。
他怒了,大手抓着羊如萱的手腕,厉声质问:“我平日里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这世上还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这样,不仅泼他茶水,还故意烫他手,现在又甩他耳光,她真是可以的。
他力气好大,羊如萱的手腕被抓的好疼,骨头都要捏碎了一样。
“放手!”她恼火低喝。
但陆靳沉不为所动,眼神阴鸷,好像暴怒的野兽,随时都会吃人。
羊如萱一狠心,低头就咬住了他的手臂。
陆靳沉吃痛,立刻甩开了她,“你他妈属狗的吧?”
“谁叫你不松手!”羊如萱抬头瞪他,怒气的加持下,是一点儿都不在怕的,“陆靳沉,以后你不要再纠缠我了,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认识谁!因为,我不想再做你的棋子了!”
说完这句话,她潇洒的转身离去。
这段时间她心里总是难受,因为有委屈发泄不出来,这会儿可算是舒坦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陆靳沉抬手摸了摸脸颊,俊脸上浮现自嘲的笑。
一个女人而已,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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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礼言把车停在陆氏集团楼下,坐在车里等着。
远远的就看见陆靳沉左顾右盼,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看见四周没人之后,才放心的加快脚步跑上车。
易礼言还奇怪呢,怎么一副做贼的样子,难道又偷人了?
等他看见陆靳沉脸上的红指印时,一切都明白了,这是怕人看见呢。
“怎么挂彩了?看着好疼,好心疼陆总啊。”
他的心疼听起来太虚伪了,满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就连嘴角都已经快咧到耳后根了。
陆靳沉扫他一眼,沉声命令:“闭嘴,开车。”
此时,易礼言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继续说:“我猜,肯定是某个女人干的。知道人家在这上班,特意来偶遇,没想到人家根本不领情,还被揍了,哈哈。”
陆靳沉脸色冷了下来,薄唇轻启,说出极其冰冷的几句话:“我猜,你这个月的工资只有一百。知道我在陆氏,特意开车来接,没想到老板根本不领情,还被扣了工资,哈哈。”
易礼言崩溃咆哮:“我靠,别人都是扣一百,你是扣的只剩一百,你也太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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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陆泽洋谈的几个项目都黄了之后,他就一蹶不振,不仅好几天没来公司,也好几天没在陆家庄园出现,这让羊如萱的工作和生活都非常轻松。
在公司里,和孔欣美相处了一个星期之后,羊如萱发现她确实很佛系,没有什么特别大的理想,原因是家里拆迁分了两套市中心的房子。
周六。
羊如萱接到羊高明的电话,回了羊家一趟。
羊家的别墅在江边的富人区,建筑风格是那种欧式的,跟西方的城堡似的,还有一个几百平的后花园,特别奢华。
羊如萱把车停在门口,进了客厅里。
见到她,羊高明立即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目光往她肚子上瞟,“你这肚子怎么还是没动静,不会是生不出来吧?”
羊如萱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说是陆泽洋不行呢?大少爷整天花天酒地,熬夜蹦迪、喝酒抽烟,再好的身体都能拖垮,恐怕早就萎了吧。”
羊高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说你两句,你还不乐意了?你要有本事,就把陆大少爷留在你床上!说到底,还是你自己没用。”
“是,我没用。”羊如萱也懒得跟他争辩。
这时,羊宛凝和她妈妈项君雅一同下楼。
项君雅长得很漂亮,而且看着很年轻,身材管理的也好。她的气质和那些保养的很好的贵妇不一样,在她的身上能感觉到一种活力,类似少女的气息。
羊如萱知道,这是因为项君雅没有生过孩子。
她是项家独女,从小就娇生惯养,吃不了生孩子的苦,所以羊宛凝是他们收养的。
即便如此,羊宛凝的地位也非同寻常,是家里的掌上明珠。
羊宛凝年纪比羊如萱小三岁,高高瘦瘦的,长得很漂亮,长发飘逸,气质文静。
自从舆论风波之后,羊如萱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没想到她会在这会儿出现,着实有些惊讶。
羊宛凝穿着白色长裙,扶着扶梯,一步步走下来,漂亮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她走到羊如萱面前,慢慢坐在沙发上。
“姐,坐啊,别客气,都是自己家。”羊宛凝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一听她叫“姐”,羊如萱就浑身不痛快,死去的记忆忽然在脑子里复苏。
高中的时候,羊如萱凭借自己的努力,学习成绩名列前茅,所读的学校也是s市比较好的。
唯一不好的是,那所学校对面是个贵族学校,在那里读书的都是有钱孩子,每天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