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一寻原本只准备在楼下等到许书澈发的微.信就走,可消息没等到,却听见楼上爆发了剧烈的争吵声。
许书澈的出租屋在三楼,老楼隔音又不好,有什么大一点的声音一楼能听得一清二楚。
简一寻听不清在吵什么,直觉却告诉他出事的是许书澈的那层楼。他也顾不得再多听一会儿确认一下,径直一步跨过两三道台阶向三楼冲去,一抬眼就看见王世美正掐着许书澈的脖子。
他没忘上次两人吵架就是因为眼前这个傻逼,顿时心头火燎起三丈高,冲过去就给了王世美一拳。
上次王世美找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简一寻只是把他撂倒在地上。而现在新仇旧账一起算,简一寻不仅把他撂倒在地,直接按着他一拳拳狠狠地往他身上招呼去。
“我让你来犯贱,”简一寻的声音中满是愤怒,“上次揍你揍得少了是吧?”
“我草,你他妈的......”
王世美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人,挣扎着要从简一寻的桎梏下起来,却根本比不过简一寻的力气。
他在局子里蹲了三年,又好吃懒做,身上的肌肉早就没了,哪来的力气和小他一岁又天天打球的简一寻比?
揍到最后,简一寻都不知道自己锤了王世美多少下,等被人拉开后眼前才慢慢恢复清明。
“警察同志,我一直听外面有人打架,”报警的是住在二楼的一个大爷,“我开门往上一瞅,吓了一跳。”
王世美被揍得鼻青脸肿,看见警察后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警察,警察!这个傻逼要杀了我!”
他被简一寻揍得鼻青脸肿,一边的鼻孔正往外流着血,和之前站在门口威胁许书澈的好像不是一个人。
“是你先来敲诈勒索的,”一直没说话的许书澈忽然开口,“是你先来勒索我,我朋友才,才打你的。”
“敲诈勒索?”
办案的民警以为只是普通的邻里纠纷,听见这个词后神色严肃了起来:“你有证据证明他敲诈勒索吗?”
王世美才不信许书澈会有什么证据。
在他的印象里,许书澈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都是听话的,也从来不会在这种时候出头,也没有什么心眼。
可许书澈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机屏幕上正开着录音:“从看见你在我家门口的时候我就开始录音了,一直录到刚才,要什么证据我有什么,你如果不信,我们去派出所,我放给警察听。”
王世美的脸色一下变了。
他的脸上还有伤,一边疼得龇牙咧嘴一边向许书澈伸手,讪笑道:“不是,哎,你怎么给当真了?咱俩是朋友嘛,我那是在和你开玩笑啊。”
许书澈完全不领情,冷着脸色:“你还是想想到警察局怎么解释吧。”
***
王世美虽然看上去伤的很严重,但简一寻揍他的时候还是注意了分寸,使劲揍,但没有完全使劲,让王世美痛得厉害,却完全没伤筋动骨,就算上医院也查不出什么,根本不会因此把他拘起来。
这是小时候他和朋友胡闹时学到的小伎俩,专门用来对付那些不好缠的混混,却没想到在这儿能派得上用场。
王世美嘴里一直哭嚎着自己被打残废了,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警察同志给他验伤,然后把简一寻关起来。可警察拉着他验过伤后说他根本没事,都是表皮的伤,不知道在鬼哭狼嚎个什么。
许书澈和王世美一起被带去旁边的屋子做笔录,留下了一个民警对简一寻进行批评教育。简一寻表面上听得特别认真,认错也十分诚恳,可心早就飞去了隔壁。
会问什么啊?
万一王世美再倒打一耙呢?师兄怎么办?
自己要不要等在门口?
简一寻不断地在脑内脑补了一百零八出大戏,直到隔壁房间的门被人推开后“腾”地站了起来,却被眼前的小民警瞪了一眼。
“给你训话呢,”小民警说,“怎么回事?不服管啊?”
“没有没有。”
简一寻咬着牙坐了回去:“您继续。”
“在这儿签个字。”
小民警把一张承诺书推给他,语重心长:“往后长点心,冷静一点,不是什么事都能靠动手解决的,遇事先想个一二三四,这么做有什么后果,有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方式。你说你还是大学生呢,万一留个案底,往后怎么考公考编啊?”
“我不考公。”
简一寻签完字,对他笑了下:“你辛苦了,我能走了吗?”
小民警刚“嗯”了一声,就见眼前刚刚还老老实实坐着的人撒腿就往隔壁门口跑去。
“许书澈你个贱人!”
王世美彻底崩溃的声音从隔壁传来:“我他妈要你好看!”
许书澈面无表情地起身,对一直陪在身边的民警鞠了一躬。
民警拍了下桌子:“你老实点,在派出所呢,你要谁好看?说给我听听?”
但王世美就是个窝里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