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至那一个点时,无人能控制它的发生。
孟梵川掌心扶着岑蓁后脑,仿佛不带任何情欲,只是克制地,一点点地摩挲她的唇,享受气息交错的缠绵。
岑蓁紧闭着眼睛,心跳乱成一团,甚至连呼吸都不会了般,很快就憋红了脸。
孟梵川无奈松开她,低沙的声音莫名温柔,“不会张嘴吗。”
耳边的风吹了又吹,像他靠近时的灼热。岑蓁胸口轻轻起伏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紧张,整张脸都不受控制地发着烫。
她垂下眸,不敢去看面前人的眼睛。
却在这时发现一个小孩站在他们面前。
是二层巴士上的唯二游客。
岑蓁吓了一跳,马上尴尬地推开孟梵川。
孟梵川顺着视线转身,便见那小屁孩手里拿块彩色棒棒糖,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说,“哥哥,你把姐姐脸亲红了。”
岑蓁:“……”
孟梵川气笑了,“你有意见?”
前排打瞌睡的家长终于拉回跑来看热闹的小孩,后排恢复二人世界,但萦绕在两人间浓重的暧昧已经悄悄随风淡掉。
仿佛一场兴之所起的短暂电影。
散场了,也清醒了。
“下一站就下了好不好?”
“嗯。”-
晚饭吃的法餐,餐厅正对中环,刚好可以360度俯瞰维港夜景,由香港顶尖的法餐主厨执掌,据说在这里,吃饭需要提前两个月预约。
当然,所有的问题在孟梵川面前,都不是问题。
吃完送岑蓁回酒店,孟梵川抬手看表,晚上九点,两人在港的一天也算充实画上句号。
“我今晚住外公那边,你早点睡,明天一起回明州。”
岑蓁觉得匆促,“你不再留下来陪陪你外公吗?”
“不了。”孟梵川不想和孟松年碰面,万一产生无谓的争吵,到时候扫全家人的兴,“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嗯。”
和孟梵川分开,岑蓁独自回了酒店套房,关上门那一刻,她靠在门后许久都没动。
下午到晚上,明明只是很短的半天时间,却有那么多画面在脑中闪现,像一卷没有尽头的电影胶片,每一格里都有孟梵川的影子。
岑蓁低下头,想起最后他那个浅尝即止的吻。
在进入这段关系之前,岑蓁做好了所有准备。
她知道他早晚会吻自己,甚至是再深的下一步。
只是没想过他会给足耐心,给了自己无法拒绝的情绪价值和回忆。
他们这部电影最后的ending,岑蓁不敢相信。
今晚那一刻。
只那一刹那。
是灯红酒绿太过沉醉,还是维港的风短暂地让她迷失。
她竟然好像心甘情愿与他接吻。-
一夜过去,到了两人回明州的时间。
原计划是早上八点返程,孟梵川那边的司机在约定好的时间来酒店接岑蓁。
岑蓁没看到孟
梵川,
问:“孟少爷呢?”
司机说不流利的普通话,
“抱歉,
我不清楚,
我只负责送岑小姐去机场。”
岑蓁没在意,心想或许跟来时一样分车过去,再在机场集合。
可等她去到机场,被提前安排好的人一路带至登机后,才发现整架飞机上除了机组人员外只有自己。
正茫然四顾时,孟梵川发来微信:「家里有点事,你先回去,忙完再找你。」
温蕙也紧跟着打了差不多的话,大体便是香港这边临时有事,她已经从公司调派了人去明州剧组跟进岑蓁后续的拍摄。
飞机按照原计划返回明州,但回去的路却只有岑蓁一个人。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看到孟梵川那条消息的心情。
谈不上欺骗,她原本就是陪着他来的,只不过他给了自己美好的一天,让她短暂地迷失了片刻,以为他们就算是建立在利益交换上的开始,或许也有些不同。
原来都是一样的。
他招招手,她就会去。他不需要了,一架飞机再把自己送走。
岑蓁整个人忽然又轻松了,清清楚楚,也好过总是看不懂他要做什么。
没人知道岑蓁在香港度过了怎样的一天,她回去后只字未提,全身心投入到训练中。
那几天,香港那边消息全无,孟梵川没有再联系过岑蓁,岑蓁也倔强,半句没追问他为什么失约。
三天后,谢庆宗和团队如约到了明州。所有人蓄势待发,计划在六天内拍完这个四分钟的宣传片。
明州政府催得急,后期还需要时间,谢庆宗临危受命,必须拿出高效方案。还好岑蓁和柏延都完美训练出了他要的水平,拍摄时从明州的千年古城墙到万顷竹林再到滑雪节的比赛场地,整个团队一气呵成,甚至还提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