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的结论。
不是他不说,而是他觉得没有说的必要,最终结果,还是得等法医去验证过才能确定。
他态度很诚恳地请法医帮他将这些血液样本,拿去化验一下。
请他务必要确定这些血液里面的成分,确定是动物血液还是人的血液,或者还有没有掺杂着其他成分。
他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而不是推测和模棱两可的模糊答案。
法医又摊开手掌,看了看玻璃瓶,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问他为什么,有何作用。
他只是略作思考以后,说了一句:“3天,等我结果。”
然后他将玻璃瓶放入自己随身携带的工具箱来,离开了狗剩的房间。
他在院子里推自己的自行车时,村长夫人走出来留他吃午饭,他谢绝了。
村长也跟了出来,客气地邀请他一起吃个午饭再走,他也拒绝了村长的好意。
村长没有再勉强,亲自将他送出了院子大门。
村长站在院子门口,目送着法医离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的尽头,这才转身返回院子里,关上大门。
他的心思似乎很沉重!
————
快到吃午饭的时候,小鲁才从外面匆匆回到了村长的院子里,向老王汇报自己的工作情况。
原来,他一大早就在老王的授意下,去了大峡谷的李家,对李家表达关怀与慰问,顺便再了解一下李珊的生平情况。
小鲁此行,自然也只是一次例行公事,并没有抱着什么希望。
但他回来时,却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却似乎又在情理之中的消息。
原来准备年前结婚的李家大姐被退婚了,男方还带了些人过来找李家算账,让李家退还他们之前给李家的礼金茶钱什么的(相当于现在的彩礼)。
李家大姐将新买的三金(耳环戒指项链)都还给了男方,只是之前收了男方给的现金,一时半会也给不出。
李家大姐也不愿意全部退还,她提出让男方赔偿自己的青春损失费。
男方不愿意赔偿,觉得自己也荒废了几年的青春,也是损失。
双方因此争执不下。
男方就开始闹事了,扬言不给钱,就拿走李家家里值钱的东西抵。
也得亏有公安同志小鲁在,对方才不敢闹得太厉害,并在小鲁和都家人的共同劝阻下,离开了。
但是对方临走之前,放下狠话,说:
如果在过年之前李家不如数归还他的钱,他们就过来牵走李家的耕牛。
为此李家大姐,也是哭得个死去活来 ,恨不得自己也追随自己的妹妹一起去了。
李母被气得捶胸顿足,大哭自己命苦,孩子也跟着自己遭罪,少不得对着李父又是一阵数落埋怨。
大家七嘴八舌地劝解了好一阵子,李母才停下来,结束了这个小插曲。
小鲁在院子里向老王汇报工作时,村长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想去忘春树家看看。
他听到小鲁提到了李家,便停下了脚步,安静地站在一旁,听小鲁把话说完了,才又抬起脚,挺直腰板,向院子外走去。
不过,他去的目的地,从忘春树家换成了李家。
村长夫人追出来叫他吃饭,他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摆了摆手,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村长夫人摇摇头,叹了口气,回转身来,招呼老王小鲁一起进屋吃饭。
老王听小鲁说他已经把李家的事处理完了,也就没有再去调查问话的意思,而是打算吃了饭,就带着小鲁离开这里,回所里。
山村里,像这种退婚的小纠纷,几乎每年,他们所里都会处理好多起,早就见怪不怪了。
老王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去管这种小事。
在饭桌上,老王就跟村长夫人表达了他们即将离开的意思,并请她转告村长。
饭后,老王就带着小鲁离开了,没有再向任何人辞行,打招呼。
两个公安人员的突然离开,也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从第一次案发到他们的离开,已经将近月余。
村民们也已经在有意识地慢慢淡忘那些不好的记忆。
眼看着年关也将至,大伙都开始忙碌着过年的事,都期待着来年会是一个好年景。
自然也就不会再去在意两个公安人员的去留。
这一日,狗剩和都灵山没有在村长家吃饭,而是在忘春树家吃的饭,自然也不知道老王他们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