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街道积着初雪,悠扬的小提琴声从琴房里传出、面包店新出炉的点心散发着香味、便利店门口放着迎接圣诞的圣诞树,米花商店街一如既往地和平。
夕阳的残红映照在白雪之上,反射着诡异的光芒。
越水七 双手插在口袋里,面无表情地扫视着街道上的这一切,眼神中留有的,只有淡漠。
黑色长筒靴踩在白雪之上,积雪受力融化,走过的足印留下了薄薄的冰层,冰层下的融水冒着泡,本应是干净的水,却突然渗入了一些红色。
她顿住了脚步,扒开脚印旁的积雪,底层的雪染成了红色,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眉头微皱,循着血迹往前走。
昏暗的巷子里,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单手掐着身下躺着那个人的脖子,受害人满身伤痕,已经失去的意识。
泛白的金属光泽闪过了越水七 的眼睛,一把尖刀直指受害者的心脏。
“住手!”
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跑到了男人的面前,男人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竟然有些恍惚,掐住受害女孩脖子的手下意识地松开了。
趁着他走神之际,越水七 一脚踢飞了他手上的尖刀,接着又使出回旋踢用力击在了男人的太阳穴上。
这一重击也让男人回过了神,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睁着猩红的双眼,嘴角多了一抹邪恶的笑容。
“有意思……”他看着面前的女孩,得意地笑着。
“嘁!”
女孩嫌恶地撇过眼,自己刚才就不应该担心他的太阳穴会爆,就应该使出全力。
话不多说,迅速上前就是一拳重重击在了男人的腹腔神经从处,接着一个过肩摔,男人成功仰面朝天。
但是。
砰!
手.枪的声音打破了街道的宁静。
一颗子弹突然飞了过来,穿透了越水七 的肩膀,接着第二颗、第三颗,女孩的胸腔、腹部接连受伤。
“怎么样?没想到我还有枪吧?”男人狞笑着朝冒烟的枪口吹了口气,看着女孩痛苦着站不起来的样子,似乎十分满意。
越水七 捂着伤口,慢慢往后退,鲜血淋漓滴在白雪上,血腥味涌上了喉腔。
听到枪声的人们陆续赶了出来,尖叫声此起彼伏,有人喊着快报警,却没有人敢上前营救女孩。
男人似乎并不害怕有人报警,更不去理会旁边嘈杂的声音,只是用枪指着女孩的眉心,逼着她向后退,似乎眼里只有这个挣扎的小猎物。
女孩退到了马路另一头的桥边,瞥眼看了看急速的水流,心一横,纵身跳进了水里。
“啧啧啧。”男人拍了拍手,惋惜地看着慢慢染红的湖水,“多有趣的女孩啊,加油哦,可别这么轻易就死了呢。”
下落的一瞬间,柔情的水也变得像坚硬的水泥面,冰凉的湖水灌进了衣服,后脑勺重重地撞在了水底的石块上,鲜血在她的周围肆意飞舞。
她挣扎着让自己随水流走。
不能死!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死了!
这条命,怎么能……
呼吸渐渐变得困难,终于,她闭上了眼睛。
警察此时也已经赶到,只是那个男人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
――
雪白而弥漫着消毒水的房间里,女孩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眉间深锁,似乎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啊!”她从梦中一跃而起,脸上满是惊恐。
稍稍平复了心情,女孩才抬头看向周围,点滴液、心电图,还有自己头上绑着的绷带。
医院?
转头看了看窗外,红色的铁塔格外瞩目。
东京?
为什么我会在东京啊?
努力回想发生的事情,却只感觉头痛欲裂。
“哎?越水七 小姐,你醒了啊!”
推门的是一个黑长直高中女孩,旁边跟着一个七八岁的黑框眼镜少年。
女孩拎着一篮樱桃,小男孩捧着一束桃橙色的月季花。
他们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那个……”越水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我们认识吗?”
“侦探甲子园啊,你不记得了吗?”小男孩将花放在了床头。
“什么甲子园??”
越水七 一脸茫然,她只听说过棒球甲子园哎。
两人惊讶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问道:“那你还记得自己是谁,今年几岁吗!”
“越水七 ,19岁啊。”她顺口就答了上来。
“小兰姐姐,快去叫医生!”
小男孩一声惊呼,小兰立马跑了出去。
“怎么了啊……”
越水七 还是没怎么弄清楚状况,只不过有个很可怕的猜想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你失忆了吧?你已经20岁了哦。”戴眼镜的小男孩对她说道。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