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映真原本都已经准备好接受今晚被迫营业的事实,但祁骞承的侵略仅限于此,并没有继续攻占城池。
他的吻像密密麻麻的雨滴落在言映真的薄唇、鼻梁、眼睛、耳边……
察觉到震动声传来,言映真缓缓睁开眼,推了一把压着自己的祁骞承。
他偏开脑袋,呼吸微喘:“你的手机响了。”
祁骞承清令的眼眸垂下,看着他晶莹剔透的薄唇,认命般的从他身上起来,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机接听。
言映真赶紧坐起来,身上的衣服都皱巴巴的,领口歪斜到一边,脖颈上还有残留的红痕。
他坚起耳朵,好像听见了向诚的声音,但具体什么内容听不清。
“嗯,到楼下了?”祁骞承看着窗外的夜景不徐不疾地说:“等我五分钟。”
见他挂了电话回头,言映真假惺惺的一脸惋惜,“你这就要走了吗?”他的视线突然扫到对方挺起来的地方,嘴角抑制不住上扬,“那你好辛苦。”
不行,再说下去要笑场了。
祁骞承走过来,双手撑在沙发椅背上,他俯下身,整片阴影将言映真笼罩住。
言映真捂住偷笑的嘴,仰着脖子看着他。
“你可以选择,跟我一起走。”
言映真疯狂摇头。
祁骞承莞尔一笑,凑过来在他额头上轻吻。
等他再次站好,他盯着沙发上一脸戒备地看着他自己的人,说:“我今晚出差,过两天回来。”
言映真的眼睛瞬间亮了。
“明天必须回家。”
言映真乖乖点头,“放心,我不会跑的,违约金我赔不起。”
听见玄关处的关门声,言映真长呼口气,歪头一倒,靠在沙发上发呆。
祁骞承这一来一回,差不多待了半个小时,自己洗澡就用了20分钟,接吻10分钟?
就这点时间还追过来怕自己跑了吗?
言映真没当过金丝雀,他突然有点好奇,那些跟在大佬身边的人,到底是怎么相处的。
“这事儿你问我就问对人了。”荣尚宇在电话那头得意洋洋地说:“我小叔今年40了还没结婚,但身边从不缺男女玩伴。”
言映真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那他们平时的相处模式是什么样的?”
“这个嘛,我就见过其中一个。”荣尚宇回忆道:“跟了我小叔五年,差点结婚,所以家宴上带过一次。”
“……”
“他对我小叔百依百顺,说话都小心翼翼的,有点没尊严吧,不过话说回来,都当金丝雀了,也不在乎这些。”
言映真听得心头一惊,他对祁骞承好像就签约的那两天有点悚,后面说话越来越……嚣张、放肆?
“那你小叔对他怎么样?”言映真又问。
“不咋地,像使唤佣人一样。”荣尚宇说:“可不嘛,就是一个佣人,伺候的地方不一样罢了,他是在床上。”
“哦。”
言映真刚好走到书柜前,看到那几本歪斜的相册,下意识伸手整理。
听筒里传来荣尚宇絮絮叨叨的声音:“没多久,听说我小叔给了一笔钱跟一套房子,把他打发走了。”
看吧,金丝雀就该有金丝雀的觉悟,不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情感寄托。
言映真翻开最旧的那本相册,里面还有几张母亲去世前的照片。
他想看看。
“对了,真真。”荣尚宇贱兮兮的问:“你跟叶溯发展到哪一步了?”
“啊?”言映真心不在焉地问:“什么鬼?”
他站在书柜前,像之前祁骞承那样一页一页翻开相册,每一张相册都记录着背后的故事。
荣尚宇说:“能跟他一起,救你父亲的事基本就稳了,以你的美貌,没问题。”
“……”
言映真翻着翻着,突然停下来。
“这里怎么少了一张?”
“什么少了?”荣尚宇听得一头雾水。
言映真看着被相片大小压出的痕迹,更加确定,这里之前有张照片。
什么时候掉的啊?
他抬起头回想,相册是按时间线排列的,应该是他初中入学式那张,穿着宽大的校服,脸上还有没褪去的婴儿肥。
*
第二天早上,言映真本想吃了早餐就回祁骞承那里,却在出门前接到游臣的电话。
“游哥,想约我吃饭吗?”言映真还记得那个人情,要不是游臣放他进会场,也不会跟叶溯搭上话,“我请你啊。”
“我都累成狗了。”游臣抱怨了几句最近半个月毫无人性的加班,话锋一转,说:“忙过秋季新品发售,就可以歇息一阵了。”
“哦。”言映真说:“那我们到时候约。”
“真真。”游臣笑道:“我都这么忙了,打电话找你当然是有事。”
“你讲。”
“就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