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舒嫣如此说话,程杏心中只觉人这是没救了。
“杏姑娘,老奴这可是在帮你呀。”
程杏听见这话,态度有所松动,再加上舒嫣在一旁只说无妨。
程杏手上一脱力,竟然叫程嬷嬷挣脱开来了。
人有意再拽,却见舒嫣一味劝说,无奈之下,程杏只能是放弃再纠缠程嬷嬷。
待程嬷嬷告退之后,程杏忍不住抱怨:“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如若是被姨母知晓,你怕是会被赶出去。”
舒嫣笑而不语,眼见着程嬷嬷走远,人这才与程杏解释了一句。
“你且放心,一切我自有安排。”
舒嫣说话,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好似尽在掌握中。
见着人如是说话,程杏是恍然大悟,忙不迭追问:“你,你是故意让程嬷嬷去报信的么?”
“嗯。”
舒嫣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管闲事了。”
程杏见状,是摆了摆手,然后转身离开。
不消半个时辰,舒嫣回到自个儿的院落,还未休息多久,就见着下人来传话,只说是程氏要见她。
舒嫣已然猜到是为了何事,但是人情绪并未受到影响。
施施然站起身来,确认穿戴整齐得体之后,领着红兰往程氏住处去。
“拜见母亲。”
舒嫣方一进门,见到程氏便给人见礼。
只是,这一次程氏却没有如往常一般,亲热地搀扶舒嫣起来。
而是淡淡的哼了一声,甚至都没有叫人起来的意思。
直到舒嫣都快要坚持不住了,程氏这才说话:“起来吧。”
“是。”
舒嫣也不抱怨,规规矩矩地站着,然后问道:“母亲唤我,是有何事要吩咐么?”
“你还敢问我!”
哪晓得这时候,程氏一拍桌子,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指责道:“你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吗!”
见着程氏如此发怒,舒嫣还是不为所动。
“儿媳不知,请母亲明示。”
舒嫣看了一眼程氏,依旧是神色淡然,不卑不亢。
“好哇,好得很,还敢在这里装不知,”程氏气得胸口不停起伏,更是吩咐道:“程嬷嬷把你看见的都说出来。”
程嬷嬷一听这话,忙不迭站了出来。
“老奴看见王妃和一身着青色长衫的男子站在侧门内亲近说话,都未见到丫鬟随侍,两人有说有笑。”
程嬷嬷说完,人是低着脑袋不敢再有所动作。
“这,你私会外男,有假?”
程氏两眼灼灼地盯着舒嫣,显然是一副被气狠了的模样。
“程儿待你如何?老身待你如何?旁的不说,阖府上下谁人对你不恭敬?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程氏不只是生气舒嫣,更多的是气自个儿,毕竟当初舒嫣是自己看中的儿媳妇。
现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难道不算是自己害了自个儿孩儿么?
想到这一点,程氏更生气了:“你这尊大佛,怕是我云王府容不下啊。”
“母亲,儿媳可以解释。”
舒嫣这时候说话,依旧是神态自若,好似此事对她没有半分威胁。
“你说。”
见着舒嫣能解释,程氏虽说是生气,但也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人是坐回椅子上,等着舒嫣的解释。
“那长衫男子与妾身并不熟稔,是王爷让妾身替他送人出去的。”
舒嫣温声解释了句,抬眸看向程氏,眼里满是无畏和坦荡。
“你说是程儿让你送人的?”
程氏听见这话,火气下去了大半。
舒嫣点了点头:“正是。”
但是对于程氏而言,即便是云施程叫舒嫣代为送客,舒嫣也不该单独与外男相处。
“既然是程儿叫你代为送客,为何程嬷嬷未看到丫鬟随行?”
此时,程氏心中已然有了几分相信舒嫣的说辞,但是还是心存疑虑,这才细细追问其中疑点。
“红兰就在一旁,只是程嬷嬷没看见罢了。”
舒嫣大大方方说话,没有隐瞒。
这时候,程嬷嬷却是忽的插嘴:“那可是你的贴身丫鬟,说话自然是向着你的。”
“主子说话,哪有你一个下人插嘴的地方?越老越不懂规矩了吗?”
舒嫣还未表态,只见程氏是耐不住了,人是直接斥责起程嬷嬷来。
恰在程氏教训程嬷嬷的时候,程杏是带着云施程过来了。
“母亲。”
“姨母。”
两人齐齐给程氏见礼。
见着这两人,程氏的面色是好看了不少。
“对了,程儿,母亲有话要问你。”
程氏看着云施程,又瞥了一眼舒嫣,话中意思很是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