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里会吸引那么多人?”
温桐鄢看着满地的尸体心中隐隐透着股不安。
“因为这里的主人掌管着世间万物的生死祸福以及因果报应,这殿里的每一样物件都经过她的缘法,因此早已不是俗物,平常人若是机缘际会之下得了一件,便可运势亨通,诸事皆遂,若是这些山精野怪得了,摆脱因果,超脱三界之外也不是不可。”
寒墨玄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几个企图逃跑的精怪。
“让他们走吧,今天的杀戮够多了。”
温桐鄢的话如同圣旨一般,那些还有一口气的精怪们见寒墨玄闭了眼,连忙连滚带爬的离开,生怕下一秒这位杀神就改变主意。
“它不肯跟你走?”
“你说杵药?它说它想在这里养老。”
说到杵药,温桐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它刚刚把自己丢出来的画面,好吧,这梁子今天算是结下了。
“它能不能在这里养老还不是你说了算?”
寒墨玄提点了一句。
“对哦,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怎么给忘了!”
温桐鄢恍然大悟。
“寒墨玄,千年的沉睡怎么还没把你的脑子睡死!”
大殿里传来杵药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放心,就算是我脑子睡死了,也猜得到你的小心思。”
寒墨玄难得的回了一句话气它,可见两人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这样疏离。
“赶紧走,不然一会惊动了上面我可管不了。”
杵药话音刚落,天边一朵云彩渐渐散出了七彩的光芒。
“快走!”
月阴宫的身影逐渐消散,刚好在七彩光芒照过来的前一秒消失不见。
“走。”
寒墨玄深深的看了眼泛着七彩光芒的云朵,一挥手,两人直接隐身,没留下一丝一毫的气息。
“嗯?奇怪了,刚刚明明感觉到这边有一股熟悉的气息,怎么忽然间又不见了?”
云朵之上,一个白衣束发,腰间带着碧玉的男子喃喃自语。
“那人是谁?”
躲在暗处的温桐鄢戳了一下寒墨玄的肩膀。
“金乌——泽润。”
“他跟我……很熟?”
温桐鄢并没有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任何恶意。
“他是当年那场大战中,唯一一个站在我们这边的天神,也是……”
话还没说完,寒墨玄便感觉胸口一阵钝痛,疼的他几乎没办法继续开口。
“你怎么了?”
等着听下文的温桐鄢转头看向身边的寒墨玄,却发现他正捂着胸口,似乎是在与什么做着强烈的争斗。
“……是界规,三界之所以可以看似安稳的和平共处,其实大半都归结于混沌初开时所设下的界规。”
寒墨玄目光深邃的看着头顶那片天空,像是在观察上面的情况,又好像是在透过那片天空,看着存在于上面的人。
“当年的那场大战?我们?是因我而起,还是因你而起?”
大脑中不停的有画面闪过,温桐鄢极力的想要抓住,可是画面太快,根本就不给她任何机会。
“确切的说,是因我们而起。”
“所以说不作就不会死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温桐鄢耸了耸肩,自从认识这个家伙开始,她的三观和内心一次次被刷新,如今已经练就的无比强大,按照她的话说,她连阎王都认识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认识的?
也得亏她内心强大,不然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
寒墨玄失笑。
“在不触犯界规的前提下,你给我讲讲当年的事情呗,既然早晚都要面对,早些知道我也好提前做些准备。”
“和你猜想的差不多。”
“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白泽,它在我这里修养了千年。”
“我怎么把这个小家伙忘了。”
温桐鄢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那这个泽润为什么会站在我们这边?”
“因为他是在你的身边,借助你的缘法孵出来的。”
“原来我那么厉害呢,连太阳神鸟三足金乌都孵得出来。”
“这世间,只要你想,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挡,也阻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