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法太吓人了。
可是这孩子真的是跟他那个小侄子顾星睿有点像的。
大队长越想越是为自家小弟捏一把冷汗,他心想,这都干的什么事啊?爸妈知道还不捶小弟一顿。
何昭月可不管大队长什么想法,几乎是几人轮番针对祈子悦和祈宁安讨伐,说的话都是诸如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啊,祈宁安都快5岁了,应该懂的男女之别了,住在女知青宿舍算怎么回事啊,要将他早点送去别的地方。’
林秋霜则是气的肺都炸了,她指着祈指悦说:“大队长,还有祈知青,我也申请将她调走,你不知道她昨晚端着冷水泼我们,还拿根棍子追着我们打,这有她在的一天,整个知青宿舍就没法安稳了。”
大队长边听边思考着如何打电话给自家小弟说说这个孩子的事情,哪知道这后边听到这么劲爆的内容。
他这个时候也回过味来了,这孩子,多半就是这个祈知青亲生的孩子,不知道她家里动了什么关系给她弄成养子关系。
可如果这孩子是祈知青亲生的,那,这个孩子又是自家小弟在外边弄的私生子,那这祈知青和自家小弟的关系?
呃。
大队长首接惊出一身冷汗,不能再联想了,再联想下去,他们家就得地震了。
大队长心底乱糟糟的,偏偏这几个知青还说要将祈宁安送出知青点还不算,还说什么为了知青点安宁,哪有小孩子在那里的道理,索性让大队长做主,首接将祈宁安送到社员家里去。
大队长收回全身的恶寒,视线在祈知青身上转了一圈,他很难想,这张惹是生非的脸,还能拿起棍子追着人打?
那得气成什么样啊?
还没听完话,他心底的天平就偏了,不过作为大队长嘛,他倒不是一个真的偏心行事的人。
于是大队长就问祈子悦啊,他说:“祈知青啊,从你进来开始你就听到了,她们都在说你行事乖张霸道,仗势欺人,以大欺小,又是泼水又是拿着棍子追着人打的,现在大家都容不下你了,你可都干过这些恶事啊?”
大队长问话多有水平啊,索性首接将罪名给加重了。
他这话本来就是给祈子悦递杆子,让她将事情说清楚的。
结果这个祈知青比他想象的要难打交道的多,你能想,刚刚进来还笑眯眯的人,此时她就抱着小小的祈宁安在那里哭,她哭还不是大声哭,还是梨花带雨的哭。
哭就哭罢,她还含沙射影一番哭,她一边擦眼泪一边抽抽噎噎回答,“大队长,我从来到整个桥西大队的时候就听说您最是公正严明了,社员们平时虽然都在嘻嘻哈哈说您这不好那不好,但是心底都不知道多爱戴您,可您也不能因为我们不是社员您就拉偏架啊。”
大队长手里的笔差点没给气的首接折断了。
看看这说的什么瞎话?
这祈知青真的不是来要债的吗?
大队长忍住将她扔出去的冲动,索性让她继续说:“我可从来不拉偏架,那你就说说她们说的对不对嘛,可有冤枉你?”
“冤枉,天大的冤枉啊大队长,您不知道,我跟安安也是大队长您同意住进知青点的,您好歹管着整个大队,这个知青点大小的事是不是应该都请示一下您,等大队同意了才可以动啊?”
这话当然没毛病了,大队长自然点头同意了。
结果下一秒她就给他生动上了一巴掌,“可是大队长,昨晚大半夜了,外边更深夜寒的,何知青,林知青,柳知青几个成年人就对一个5岁的小孩子推搡要将他丢出去,您说外边这么冷,真的丢出去,要是真的冻死在外边,您说上面知道了,咱们桥西公社还能好吗?大队长您一个失职是跑不了的吧。”
大队长是真的气啊,他气有两方面,一是这些女知青真是个惹事精,什么心胸连个孩子都容不下,你说不能住在女知青宿舍,那来说一声,他再调一下调去男知青宿舍就是了,干嘛大晚上要将人丢出去。
也难怪这个祈知青要追着你们打,这要是第一次不打怕了,这后边她要是不在,这些女知青还不定怎么私底下欺负这孩子。
他是部队出来的,那里是真正讲拳头硬的地方,换他以前的脾气,他只会打的比祈知青狠。
本来吧,祈宁安有些像他侄子这个事,大队长就要先护下这个孩子的,结果这些女知青是在他的地盘上明目张胆欺负这个孩子。
别管事情真相如何吧,以后他家小弟说在他的地盘上都护不住个人,他也有够丢脸的。
另一方面嘛,大队长是真被祈知青给气郁闷了,他气她扯虎皮唱大戏,首接将他将了一军不说,还要借刀杀人,利用他来敲打这些女知青。
也不知他家小弟怎么招惹的这女知青,你看看你看看,这能是省油的灯吗?
结果还没完呢,祈知青扯完虎后,还指着几个女知青说:“大队长,这捉奸要捉双,抓贼要抓赃,她们说我打她们了,那大队长您倒是叫人来看看,她们身上可有一点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