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李德明站起身来拦住想往外冲的王朝忠,说道:“连长,你和我说过这个严小虎的事情,你也知道他的性子倔,要是他一门心思地想走,你认为你能拦得住吗?再说了,什么组织上的安排,组织上哪有这样的安排,你能代表组织吗?嗯?完全是胡闹!好好地一个战斗苗子,非要把他安排进炊事班,你还认为自己有理了,啊?”
王朝忠听了李德明的那一番话以后气焰没有那么嚣张了,说道:“指导员,那是你没有吃过他做的饭……”
“胡闹!”李德明这回真怒了,说道:“王连长,你是老同志,参加革命比我早,觉悟也很高,怎么现在就产生了这种想法呢?什么事情重要什么事情不重要难道你不知道吗?怎么能不分轻重呢?要是真的逼走了严小虎同志,你怎么办?”
王朝忠这下子彻底说不出话来了,说道:“指导员,我错了,我错了,马上去安排,让严小虎跟着3排1班,你看行吗?你学问好,觉悟高,我都听你的!”
“战斗上的事情我不管,你要怎么安排就自己决定,满意不满意不是我的问题,你要去和严小虎同志谈,我只管大家的思想情况。”李德明语气缓了缓,这么说道。
“指导员,我知道你在军校里念过书,平时打仗的时候也给我出主意的,你说的那些什么什么战术,我看挺厉害的!哪能不管军事呢?”王朝忠嘿嘿直笑。
李德明却沉吟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以前我虽然上了军校,但是只是纸上谈兵而已,来到部队里面,我向你学到了很多很多啊!”
“什么?指导员你说什么?全是我听不懂的话,嘿嘿!我们都是群老粗,哪里有你知道得多啊!别看你年纪不大,说起来那可是一套一套的,嘿嘿。”王朝忠对自己这个20来岁的搭档还是挺信服的,别的不说,就他那笔清秀的字迹,他那副眼镜,就显得比别人有学问!
李德明笑着摇摇头,说道:“王连长,以前我虽然看了很多说,也学了很多革命理论,但是对那些道理理解得不深,实实在在地来到了部队以后,我明白了很多东西。好了,咱们就别在这里互相吹捧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咱们俩还得去做严小虎同志的工作的,他可是个好苗子,不管怎么说都得把他留在部队里!”
王朝忠嘿嘿地笑着点头,然后在第二天把亚男调进了3排一班。
只要能进战斗部队,亚男就没有什么怨言了,虽然自己没有进主力部队,可是她不沮丧,只要能打鬼子,她不在乎别的,再说了,有些事情她的确做不到。
于是她发起了狠劲儿,在训练中提高自己的水平,想让自己的身体更结实一点儿,想通过训练中自己的表现赢得战士们的认同。
因为她的年纪比较小,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他们班长特别照顾她,想为她减少一点儿训练量,可是亚男咬牙拒绝了,她知道自己每个月都会有几天“身体不好”的时候,于是她想在平时的时候多训练一点儿,至少是别人一样的训练量,这样别人才不会觉得他特别,才不会用有色的眼光看她,才会对她产生认同感,真正地把她当成战友。
为了更好地融入这个集体里,她还做了很多,虽然她知道应该多和别人聊天,多了解别人,这样才能够很好地拉近和别人的距离。但是她天生就是那种笨嘴拙舌的人,不知道要怎么和别人拉家常,不知道怎么调节气氛,所以她只好埋头做几件实事。
她经常帮战友们洗衣服,训练完了以后大家都很累,倒在床上不想起来,可是亚男还是挣扎这起来洗自己的衣服,也帮别人洗衣服。这不光是她不能忍受自己穿着发臭的衣服,还有指导员关于军容方面的要求。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那些人不好意思让她洗,可是训练实在是太累了,而且亚男的样子也是真心实意的,于是他们也就笑纳了,这样一来亚男和他们的关系无形中还是亲近了很多。
再加上衣服总有破的时候,于是亚男再帮他们缝缝补补,鞋子磨破了,亚男帮忙补,有的时候甚至再帮他们做一双……
所以,虽然亚男不常和大家聊天,只是在听大家聊天的时候偶尔笑一下,可是大家都喜欢上了这个“严小虎”同志。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亚男忽然就“病了”躺在床上起不来,肚子疼得不行,于是战士们有的帮她请假,有的帮她端饭,有的帮她洗衣服洗鞋……大家都很关系她的病情,好好地照顾她,并没有任何的怨言。
指导员和连长都来探望她这个“病号”了,亚男苦着脸对他们说道:“连长、指导员,我这个是老毛病了,疼个几天就会好的,你们别担心。”
可是王朝忠并不相信,联想起了严大贵那个时候坚决把亚男送走的样子,觉得亚男这个病应该挺重的,所以在私下里都和李德明商量起送亚男回香菜塘村的事情了。
可是,还没有等他们两个商量出一个章程来,亚男的“病”就莫名其妙的好了!又开始活蹦乱跳地在训练场上和大家一起训练了!
于是他们放弃了送亚男回香菜塘村的想法,一次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