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母子俩的谈话不可避免的提及到了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最近有回来吗?”司寒压低了声音。
陈小瑜脸色变了变,气氛一下子沉郁下来。
过了好半晌,她才瓮声瓮气道:“没有,谁知道又滚到哪里去了,不回来最好。”
“算算也有半年?”
“还算有点良心,知道不回来打扰你高考。”
司寒没说话,只是心里犯冷,说不定他压根就不记得自己儿子今年也是高考大军中的一员呢。
余光瞟见单泞反坐在沙发上,对着他招招手。
“反正他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要是有哪一天回来了,妈你就离他远一点知道吗?”
陈小瑜欲言又止,司寒转身进了屋。
“怎么了?”
司寒微微倾身,看单泞手里握着两个遥控器,脸上的表情有些迷茫。
“我看不懂,不会用。”
“来,我教你,这个是电视的,这个是机顶盒的,主要用这个换台知道吗?来,对准,试试看。”
“昂,这样?”
单泞按照司寒教的用遥控器找喜欢的节目看,司寒看他找到了一些探索的乐趣,就没有多干扰。
反正是请了白天的假,干脆就坐在一旁陪单泞一起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过上了一边打工一边上学,不仅要补贴家用还要保持成绩的日子,像这样悠闲地坐着,都像是记忆中的故事。
他忍不住偏过头看着身旁的少年。
单泞的侧脸无疑也是精心雕琢之后的完美,像一幅柔和的画。
司寒不止一次感慨,若是单泞的长相不这么惹眼,自己可能也不会对他一见钟情。
不管他承不承认能不能接受,他都对一个男孩一见钟情了。
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盯着单泞的脸看了很长时间,就连单泞本人都投来了疑惑的视线。
单泞:“你在看我吗?”
“呃,我……”
司寒的目光闪烁一瞬,最终窘迫地随意找了个话题转移:“我只是觉得你头发有点乱,上一次见面时好像不是这样。”
单泞摸了摸自己长短不一的头发。
“不小心弄断的。”
这该是怎么个不小心法……
司寒手指触上被削短的头发,底端平整,像是利器一刀切的。
“我帮你整一下吧,放心,我在理发店学过一些,手艺也不错。”
“谢谢你。”
“这有什么好谢谢的。”
司寒勾唇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
……
司寒说自己手艺不错倒是谦虚了,单泞站在镜子面前摸摸自己被修剪整齐的头发,看着司寒的眼神带了点崇拜。
“寒哥,好厉害。”
司寒却看着单泞的新形象出了神,如果说先前长发的单泞柔和的像个女孩,短发的单泞就多了点男孩的阳光与朝气。
这下司寒就更不能骗自己喜欢上单泞是因为他像女孩了。
这样的单泞,甚至比先前更吸引他。
他偷偷咽了口唾沫,将那股升起来的躁动压到最低,上前理了理单泞因为动作过大而便宜露出大半个肩头的衣领。
“走吧,我带你去买几件合适的衣服。”
单泞顿了顿:“买衣服要钱。”
“没事,钱我出。”想到单泞流浪多年都不曾乞讨可能有自己的骄傲,补了句:“等你身份证户口办下来能去打工了,再把钱还给我。”
果然,等他说完这一句,单泞才愿意和他一起出门买衣服。
因为请假调班司寒晚上得去补班,带单泞买完衣服回家司寒就躺下补眠,等到晚上才养足精神出门。
这时候陈小瑜已经睡了,出来送司寒出门的人是单泞。
晚上得通宵看场子,司寒从家里带了瓶风油精走,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单泞,挥挥手让他回屋子里去。
“回去吧,早点睡,我明天下午就回来了。”
单泞靠着门框,在司寒的目光下犹犹豫豫好长时间,就当司寒以为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说不出口的时候,单泞突兀地抬步靠上来,在司寒的侧颊上轻轻一贴。
“早点回家。”
司寒只觉得有一股清淡的香从自己鼻尖掠过,反应过来单泞已经退到屋内,而自己则是满脸通红。
“你……”
单泞疑惑地歪歪头:“还不去吗?你要迟到了。”
司寒看了眼时间,还真是……
怎么自从遇上单泞之后,自己就总是在迟到边缘徘徊?
司寒目光深沉地盯着满脸无辜的单泞,咬牙道:“等我回来再问你!”
语毕恍若落荒而逃一般疾步走了出去。
该死,今晚怎么这么热!
……
“哟,稀奇了寒子,你竟然请假,这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