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日后太医们都顺利来到了清平县,太医院院首安太医推掉了吴富贵要办的接风宴,休息了半日后就带着太医前往望平镇。
禁军统领有皇命在身暗中让人去查了吴富贵的底细,准备先不打草惊蛇待疫病事完后再将人抓起来押回京。
京里来的太医和禁军统领都去了望平镇吴富贵这个县令再不愿意也不能表露出来,也跟着去了。
坐了半个时辰的马车到了望兴镇,街道上空无一人冷冷清清的,成排的商捕也大都关着门,众太医们走在宽敞的街道上心里很不是滋味。
安太医是个慈眉善目,年过五十的老人,他随口问道,“吴大人,听闻你将染病的百姓安顿在了一处,不知在哪啊?”
听他问起吴富贵半天不回话,脑门上都冒了汗来,他全权交给官差去办,他也不知人被安顿在了哪里。
安太医见他如此反应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吴大人身为百姓的衣食父母官,难道不知吗?”
其他太医和禁军统领也都看向吴富贵,他脑门上的汗越来越多,眼睛偷偷去看身旁的官差,那官差明白,站出来道,“各位大人,此事由小人负责去办的,小人这就带路。”
如此放在吴富贵身上的视线才收了回去,吴富贵狠狠松了口气。
官差带着路到了一处宽敞的大院里,染病的百姓都在里边,太医们拿出帕子捂住了口鼻才进了大院里,吴富贵也跟着捂了口鼻进去。
大院里百姓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好在如今天不冷不然他们受的罪更大了。
有太医瞧着百姓们青紫的面色,道,“这面色怎的如此奇怪?”
言罢就抓起一人的手腕把脉,“老夫看这并非疫病倒像是中毒了,你们也来看看。”
其他太医闻言俱是惊讶,都去诊看了一番,安太医道,“确是中毒,如此的话我们带来的草药怕是无用了。”
“什么?这可如何是好啊?”
太医们面面相觑,有太医道,“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竟给百姓下如此恶毒的毒。”
安太医摆手道,“此事交由吴大人与林统领去查,当务之急是弄清此毒是什么,我们才好配出解药,百姓们等不了太久。”
此时,一位太医道,“老夫研习过毒术,知道有种毒与疫病相似,百姓们中的应是那毒。”
安太医闻言问道,“韩太医,你此话当真?”
韩太医摇头又点头,“老夫再仔细钻研一番。”
“可即便确定了是何毒,可我们没有药材啊,带来的药材发挥不到作用,又该怎么解毒?”
“实在不行便只能从其他地儿购进了。”
这时有官差跑进来道,“禀各位大人,外边有人自称是云游的大夫,他说他能治疫病,还带了四辆牛车的药材。”
太医们顿时惊诧不已,安太医赶忙道,“快,快将人带进来。”
半晌后一身白衣的莫青跟着官差进了大院里,他拱手道,“草民见过诸位大人。”
见他如此年轻,一副世家公子样,韩太医狐疑的道,“说能治病的可是你,你知道他们得的是何病?”
韩太医此话是在试探,莫青不卑不亢道,“此非疫病,而是毒所为。”
安太医点点头,“听官差言你带了药材来,可是已明确了是何毒,那些药材可是配解药所需的?”
“大人所言不错。”莫青道。
太医们闻言眼睛俱是一亮,若是如此的话事情便好办了,可谓是磕睡就有人送枕头来。
……
晚时吴富贵从望平镇回府时他马车上闯进来一黑衣蒙面的人,尖叫还未出来便让人堵了回去,“闭嘴!”
熟悉阴恻的女声传来,吴富贵瞬间认出了此人是毒魅,再看到她胸口处流淌的血还有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他诧异道,“毒魅大人,你怎么受伤了?”
毒魅脱力的靠在车壁上粗喘着气,想到今夜的死里逃生她仍是心有余悸,更让她气愤的是她连伤自己的人是谁都不知。
今日她得到消息有几个村子的人解了毒她于是亲自去打探了番,知道是个小白脸样的男人解毒后她便暗自跟了上去,正要下手之时竟有两个武艺高深的蒙面人出来阻止她。
她不敌,不过好在那小白脸也中了她精心制作的毒。
受了伤毒魅心情本就不好,又听吴富贵说个不停,她怒斥道,“不想成哑巴就闭嘴。”
吴富贵吓的捂住了嘴,安静了会儿他忍不住又道,“太医已发现百姓中的是毒,林统领如今已经在着手调查,我们该怎么办?”
他慌乱了一日,生怕被查到他头上,若被发现了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他还没有活够可不想就那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