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萧树自早朝散后便被云昭帝留下来,此时他在御书房站了半个时辰左右都不见云昭帝来,心下不由着急。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萧树转身去看便见是云昭帝本人,他拱手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云昭帝已年过五十但精神头十分好,虽已显老态不过满身的威压让人不敢直视,萧树也很是怕他的,见他摆手示意萧树才敢直起身子来。
“和朕走走。”云昭帝道。
大太监王公公率先扶着云昭帝出去,萧树紧随其后,心下猜测着云昭帝的用意。
一路沉默的走到了一处名为“椒兰殿”的殿里云昭帝才止了步,看着殿里的摆设云昭帝浑浊的眼里倒映出几分怀念,这里的摆设对他来说都充满了念想,也是思念兰贵妃的寄托。
兰贵妃乃是萧辰景的生母,容貌映丽,端庄贤淑,是个极善良温婉的女人,她在时六宫粉黛无颜色,宠冠后宫,云昭帝对她的宠连皇后都要避其锋芒。
兰贵妃在云昭帝的心中说是白月光和朱砂痣也不为过,那是云昭帝唯一动过真情的女人。
怎奈天妒红颜,在她生下萧辰景的第六年就香消玉殒了,云昭帝哀痛不已,此后将这份爱寄托在他们共同孕育的孩子身上。
在所有皇子中萧辰景是云昭帝最为骄傲的,他出色的能力就足以让云昭帝为他骄傲。
萧树在踏入椒兰殿时心就跟着沉了下来,也有些恍惚。
兰贵妃待她他似亲子,即便有亲儿子也没有偏颇哪一方。
“这些日朕政务繁忙,朕来椒兰殿的时候都少了。”
云昭帝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小五,你说朕还能见到辰儿一面吗?”
萧树挺直背,躬身道,“父皇自然是能的。”
“是吗?”云昭帝淡淡的瞧着他,浑浊的眼里有萧树看不透的东西,无波无澜的声音响起,“这些时日大理寺调查到了些东西,小五觉着对于妄图阻拦朕与辰儿再见面的人该如何处置?”
此话让萧树惊起了一身冷汗,垂着的双眸里有惊慌一闪而过。
大理寺查到了什么?父皇又知道多少?
他极力忍着心里的惊慌回道:“儿臣不敢妄议。”
“小五跟在辰儿身边过几年,胆子竟还没养大吗?”云昭帝摇头失笑,似在感慨般道,“辰儿的胆子可比你大多了,像朕。”
“有什么不敢的,大胆的说,朕不治你罪就是。”
萧树垂眸沉声道,“此等人该处极刑。”
云昭帝的目光紧紧的放在萧树身上,“那便如此办。”
话落,云昭帝话锋一转道,“小五,你四哥待你如何。”
“四哥待儿臣极好。”萧树如实道。
“昨日朕听了个笑话,一富商生有两子,大儿子自幼便招富商喜欢,富商对大儿子寄予厚物,悉心栽培他望大儿子成人后有大出息将来继承他的衣钵。
反之小儿子得到富商的关注却很小,大儿子不忍让有血缘的同胞兄弟伤心,时常将弟弟放在身边照料,怎料当二人长大成人后弟弟竟杀害了对自己有恩的哥哥,查探后才知是弟弟一直忌妒哥哥,这才杀害了他。”
听完了整个故事萧树额上已布满了汗,云昭帝不等他说什么,只摆手道,“你回吧,朕自己待会。”
此话如同大赦,萧树即刻拱手道,“儿臣告退。”
望着萧树逐渐走远的背影云昭帝冷哼出声。
“陛下息怒。”王公公垂首道。
“这逆子若还有良知便该及时醒悟。”云昭帝怒声道,“朕还真是小看了他,竟敢做出陷害兄长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王公公静听着他说完,云昭帝也不需他答话,怒了会便压下了怒气沉声道,“辰儿如何?”
听他问起王公公面露喜悦道,“陛下安心,景王殿下让探子传回的消息说他双腿已恢复如初了。”
闻言云昭帝心里的怒气扫荡一空,急迫问道,“此话当真?”
“真的,奴才怎敢欺瞒陛下。”王公公顿了顿又道,“殿下信中言及景王妃,话里话外皆是殿下的双腿能康复景王妃乃是大功臣。”
“好!”云昭帝喜的连说了几声好,听他提起景王妃,云昭帝对她倒有几分印象,“那孩子是个重情的,待他们归京朕定要好好嘉赏一番。”
想到萧辰景对待景王妃的冷漠,云昭帝更加感念她不计前嫌对萧辰景的不离不弃,“如此重情重义的女子再难遇到,你传消息过去让辰儿收收他那脾气,好好珍惜他的王妃。”
“奴才这就去办。”
王公公也觉着像景王妃这般重情的女子是难得可贵的,他麻利的要退下去,云昭帝道,“待晚些再传,这个时候时辰还早着,传过去易招人耳目。”
闻言王公公停了动作,他接起着道,“陛下,昨夜良妃娘娘暗中传了信出去已让龙卫拦了下来。”
“呵!”云昭帝冷冷一笑,“朕不找她,她倒不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