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打江州的时候,你怎么没有和他们一起?”
“哎,华轶怎么说当年也帮过我,要不是他在东海王那里美言几句,我恐怕和那些尚书一样,早成了刀下亡魂了,我虽说帮不上他,也不至于落井下石吧?”
“那将来,你有什么打算?”
“将来?我没有什么将来了。刚刚请葛半仙来看过,说我活不过来年的四月了。我就干脆醉死算了。不过,还是那句话,荆州不要离开,王敦的话不要信。”
王敦到底是真情义,还是假慈悲,谁也说不好,不过,一个事实是——江州之役,开启了士族专兵的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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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从江州之役开始,从祖鲲进了王敦的府衙,为他宴请宾客,出谋划策。谢家才算在江南安下身来。那这个时候郗太尉在哪里哪?”谢道韫看着庭前的栀子花,回头问向自己婆婆郗璇。
郗璇努力回忆着,抚摸着身旁曾外孙的额头,
“那时候啊?我怕是还没有他这般年龄,事情应该是记不住的,都是后来堂哥和表哥说给我听的。”
“永嘉五年,洛阳陷,大家都四处逃难,像谢家卫家这样与王家有旧的,都从寿春下了江南,我家和王家实在攀不上什么交情,倒是和苟曦有些旧识,就前往仓垣去投奔他。”
“只是没想到,父亲一路上扶老携幼,耽误了时间,到仓垣的时候,苟大将军已经立豫章王端为太子,自为太子太傅,录尚书事,置行台,又移军蒙城,分兵王赞守阳夏,陈午守仓垣,以应对被荥阳太守李矩击败后,又折回兖州的石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