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权今天又打了中介的电话,这次总算是打通了,他还来不及质问,中介已经在电话里说开了,说到底还是托词,原来是房东在国外的儿子出了事,所以他才会那么急地离开,要赶去看他儿子。至于钥匙,那只能是匆忙之间拿错了,房东也很抱歉。现在房子肯定是没办法租了,那只能把租金退还给他,只要钟权提供个账号,明天就把租金给他打回卡上去。
钟权实在郁闷不己,这竟然就是中介给出的方案,他要联系房东,中介又说他也是好不容易才能联系上房东一回,他现在的情况很棘手,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空。与其这样干等着,还不如先退了租金,好歹也不损失。
钟权还想谈赔偿的事,结果中介又开始大喘气,哼哧哼哧还是急着赶路。他要忙,不如钟权先想,等想好违约金额再告诉他,他回头跟房东商量。
这么听还是能解决的,钟权也没办法了,挂了电话后就把卡号发了过去。违约金他回去还要翻翻合同,而在找到的新的房子之前也只能先住在秦泯家了。钟权尽量把心里的别扭压下,那人虽然看着冷漠,但是关键时刻还是挺靠谱,也愿意照顾他的儿子,他的儿子……
钟权一下班就直往家赶,以最快的速度回去见儿子。
他打开门,走进的家的第一秒首先就喊“宝宝”,钟晨夕很快哒哒地朝他跑过来,也喊着“爸爸”,就要往他怀里冲。
儿子就是个小小孩,看到爸爸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扑着过来就要爸爸抱。钟权伸手把儿子搂到怀里,忍不住露出笑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问他:“宝宝今天怎么过的?”
钟晨夕就嗫嚅了一下,正不知道怎么回答,秦泯也已走了过来,他说:“小孩很乖,我拿了玩具给他,一直都在客厅玩,玩到下午就睡了一会。”
钟晨夕也拉着钟权的衣服,然后配合着点头。
钟权揉揉他的头发,终于是觉得累了,三个人一起吃晚饭,期间秦泯还主动问了房东的事,正好是问到钟权的苦恼上,他把中介的话提了一遍,只能摇头苦笑:“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
秦泯不动声色地露出一点安心,眼角余光扫过钟晨夕,隐去了他的笑意。
今天玩了一天了,到了晚上钟晨夕很自觉地洗澡上床,自己躺在一边等爸爸。钟权带着一身潮湿的水汽躺上床,钟晨夕马上就转过去,翻身滚到钟权怀里,枕着他的胳膊软软地叫:“爸爸。”
钟权低头去看儿子,钟晨夕脸上布着两团红,皮肤在发热,眼里又闪烁着,蹭着身体都是想更靠近爸爸。
今天他竟也不排斥了,是主动着想要亲近。钟权的呼吸也热了,父子俩靠得更近,轻轻一碰两张唇就吻到了一起,钟权的舌头顺着一舔,舔到了钟晨夕的嘴唇上。这个吻变得更濡湿,缠绵到一起了,吻得也更忘情。钟晨夕发出哼哼呜呜的声音,那么软绵绵的,更加勾出彼此的欲望。钟权的皮肤滚烫,那股热意从俩人唇齿相接的地方开始蔓延,汹涌地充斥到全身,更用力地朝着下腹涌去。之前每每都会克制住,而现在搬来了新家,蒙在他们身上的阴影也可以逐渐散去,已经是属于父子俩的空间了,忽略掉二楼还有一位房东,他是听不到的。
钟权的坚持已经摇摇欲坠,而钟晨夕又伸出手臂绕在了他的脖子上,猫一样的吐息在他耳边:“爸爸。”
这一声叫得竟是那么娇媚,尾音颤颤,生生婉转出无数春情。除了渴望,却还带上了两分勾引的意味,完全不像他平时害羞胆怯的样子。钟权捧住他的脸想看,钟晨夕重又搂紧他,再吻上去,炙热地贴上他的嘴唇,把男人的思绪也亲乱,急乱的呼吸间只剩下他和儿子。钟权的力气就从脖子上开始失衡,带着他往下压,一直到完全压到了儿子身上。
“爸爸。”每一声里都如桃花肆放,粉艳多情,就是要把男人完全地拉到他的期待里,“爸爸,我最喜欢你了。”
钟权喘息起来,抚着钟晨夕的皮肤,心里那层香艳的念头越发蠢蠢欲动。儿子一天不见爸爸就想成了这样。只要再等等就好了,等他忙完这阵,重新找个完全只有他们俩人的房子,不需要别人照顾他的儿子,钟晨夕真正能依赖的人从来也是只有爸爸一个。
又是让他心醉神往的表白:“爸爸,我最喜欢你了。”
一样的话,不一样的声音,飘忽着在重复,在复制,比情人间的喁喁情话还要更隐秘,又是只属于他们父子间的热烈。
卧室里忽明忽暗,亮起的屏幕变成了一把烛火,把男人的脸照得晦暗不明。秦泯的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屏幕,被记录下的还有女孩的笑意,还有她明媚的笑脸。她那时还野心勃勃的,一边渴望,还要一边征服。她勾着男人的脖子,长发披在肩头,仰起她纤细的脖颈,露出的两条手臂白得腻人,让人臆想她睡裙下的身体又是白软到了什么地步。她学着风情的女人,学得不伦不类,只为对自己的父亲表达。
“爸爸。”她眨着眼睛,吐息似轻烟,“我最喜欢你了。”
钟晨夕也坐在了屏幕前,晃着脑袋迷迷瞪瞪,吃醉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