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终当即大脑就宕机了。
脸涨红的不行,不知是闷的,还是羞的。
摩拉克斯还一副怡然自若的模样,好像变性是桩不值一提的小事。还饶有兴致地端着归终下巴,欣赏她惊讶到极点反而有些呆滞的表情。
看一会,啄一口,直到归终回过神来。
“不不不,你赶紧给我变回来!”
“不要,为什么,你不喜欢吗?”摩拉克斯大姐姐说着还把手贴归终胸前,“你这跳得很快。”
归终极其崩溃,舌头跟打结了一样说不出话来。她还能闻到自己亲手精心护理的肌肤里透出的飘渺仙缘味。
她错了打她一顿就算了,为什么要这么惩罚她。
罪不至此啊!
归终想伸手推开却无从下手。
摩拉克斯此时的着装本就是紧身衣,这会效果就更绝了。
到处都是香软的,感觉碰哪都不对,特别是眼前明晃晃的一对,感觉比她还女性。
心脏还在不争气地狂跳。
当然跳了,那是吓的啊!
“你,你怎么可以……”
摩拉克斯还很学术地给她解释:“魔神本就有千千万化身,男女老幼不过表象,大家平时只是喜欢以自己用惯的形象示人。”
然后这家伙就开始兴致勃勃地策划今晚的出游了。
“腌笃鲜该炖入味了。我们用完去庆云顶赏月,还是去翠玦坡赏花?时近拂晓,不如看日出去?”
看来摩拉克斯积怨已久,这桩桩件件都是她常与留云阿萍常做的趣事。
得亏这会他没提沐浴共眠之类的事,不然归终无法想象今天该怎么收场。
大概不是她去孤云阁冷静冷静,就是摩拉克斯遇刺身亡吧。
归终不信摩拉克斯真的能破廉耻到底。
“是我的错,都是朋友,不该如此厚此薄彼。这样吧,我们叫上若陀和马克休斯一块如何?”
“不太好吧,毕竟,男女有别。”摩拉克斯最后几个字说得意味悠长。
又被自己的话堵了回来,归终心累。
算了,爱咋咋地吧!
破罐子破摔后是真的快乐。
“你刚刚说要去哪玩来着?去之前换身衣服吧。”
别的不说,岩王帝姬的颜是真的好磕。
这冷淡的神情,这锋利的气质,这淡淡的烟嗓,还有这龙角。
姬圈天菜啊!
归终抬手就摘了摩拉克斯背后的发扣。金棕色长发缓缓散开,配着摩拉克斯清冷的眉眼,蛊得归终拿起一缕发丝在嘴边轻轻亲了一口。
头发真顺啊,没白费她这些年来的悉心打理。
归终领摩拉克斯回到住处,取了件黑底金纹的交领襦裙给他换上。
坐在梳妆台上归终托着他的下巴端详许久,才犹豫着在眉心描了一笔菱形花纹。
摩拉克斯褪去包裹手掌的龙鳞,葱玉般的手指捏起她蘸取过的一盒脂粉低声询问:“这是何物?”
“霓裳花做的唇脂罢了。”
摩拉克斯仰着头看她许久,眸光幽深了几分,不知在想什么。
捻起一点想往归终唇上抹。
归终嫌弃地躲了一下,她平时嫌这颜色太浓,很少用,但给摩拉克斯画花钿倒是正好。
摩拉克斯也不勉强,收回手放自己嘴边轻舔了一下,顿时薄唇沾了点红润,还是歪歪斜斜的。
“甜的。”
归终喉咙一紧干巴巴地解释:“我做的时候掺了些蜜进去。”
越想移开视线,越是移不开,那斜斜一道红看得归终心痒痒。
人的自制力是经不起考验的,魔神也是!
我都好意告诫你别凑上来了,非不听。
这样的话,我占点便宜应该不为过吧?
归终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去,缓缓凑上去在摩拉克斯嘴角也轻舔了一口。
“是挺甜的。”
这下好了,腌笃鲜没吃成,日出也没看成。
归终晕乎乎攥着自己给换上的黑金交领,把一盒唇脂吃了个干净。
第二天起来,嘴唇的颜色跟被唇脂浸进去了一样。
归终从自己床铺中醒来时已经日近中午,阳光透过层层纱幔转进床帐来时只身下昏昏的黄,让人只想一直一直睡下去。
归终呢,已经不困了,但完全不敢睁眼好吧。
好消息,摩拉克斯已经不再执着女身,变了回去。
坏消息,她是怎么知道的呢?当然是感觉背后贴着的胸膛虽鼓,但远没昨晚这么夸张的饱满。
归终揪着被角完全不敢动。
一失足成千古恨。
呜呜呜,她的初吻啊。就这么给了岩王帝姬。
这性取向是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她明明是直的!直的!
她昨晚喘息的间歇,还听见摩拉克斯喃喃自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