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不放心,一手揽着许莓,顺势看去,见门外站着的人是秦时月。
她向来妆容精致,今天更是下了心思的打扮,站在人堆里出类拔萃。
不过,浑身上下珠光宝气的,怎么看,都不该出现在这个鱼龙混杂的街上。
胆子可真大。
程放面无表情道,“你怎么来了?”
今晚是秦时月的欢迎宴,她这么一走,怕是将那群人都给丢下了。
一如既往的任性。
他话音刚落,就见秦时月身后钻出个人,他扬眉看去,来人正是蒋弋。
一时了然。
见二人姿势暧昧的贴着,蒋弋眼皮子一跳,尴尬的摆了摆手,“程哥。”
顿了顿,他又躲在一旁,用口型给程放传达消息,“我没办法,拦不住。”
他确实是拦不住。
秦时月这个大小姐,向来随性自在惯了,她真想做的事没人能劝退。
他们三个,自高中起就在一起,准确的说,是秦时月非要跟过来。
蒋弋太知道她的性子,也不是她对手,欢迎宴上酒过三巡劝不住,被秦时月在一旁敲打着,一个没忍住,藏在肚子里的话全被她给套了出去。
这厮心眼太多,根本防不胜防。
当下,蒋弋跟在秦时月身后站着,抬眼就能看到程放小心护着许莓。
他几乎能察觉到秦时月眼底藏刀的冷意,被堵了个正着觉得真是抓马。
两女抢一男的修罗场,怎么偏偏被他给赶上了。
蒋弋生怕会闹起来,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真传出去面上不好看。
他上前一步,横在双方之间,硬是赔着笑脸,“哎,一个个的,都别在这儿愣着啊,旁边人都看着呢,僵在这儿不说话,人家老板生意不好做。”
秦时月本来心里没谱,不确定自己突然跑过来,会不会真的遇见程放。
但程放太过显眼了,她从这里一家家的路过,几乎不费力的找到了他。
格格不入的惹人注意。
她想装看不见都难。
此刻,秦时月撞见程放小心的将身旁的姑娘朝自己的怀里拉了一把,一副生怕她会被旁人撞狠了的关切模样,那是下意识的举动,根本造不了假。
她停下脚步,看人的眼神冷了几分,审视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横了横。
撞见程放正与一个姑娘独处,突然明白这人为什么放自己鸽子。
为了别的女人。
她看着姑娘眼生,估计是程放在外面新认识的,不过身娇体柔的乖顺,怎么看都是男人最喜欢的那一款,不怪程放巴巴的往上凑,殷勤的够不像话。
见人来,许莓意识到不妙,连忙站直了身子,更是朝一旁退去一步。
免得被人误会。
但程放不在意,将许莓的手机递了过去,沉声问道,“真的没事?”
全程给秦时月晾着。
秦时月也不恼,目光掠过许莓,随手将几百万的包放在满是油渍的桌上。
她上前一步,对着程放勾唇笑了笑,“你不来,就只能我来找你了。”
许莓没什么眼界,但过去也在学校里见过富家小姐们拎过这个牌子的包。
她过于贫瘠的脑海里搜刮不出来一丁点价格,但也明确知道,眼前人气质不凡,穿着打扮非富即贵,不是自己这种小人物能够攀比的。
她在一旁看着,觉得这人站在程放身边,二人真是天上地下的般配。
她看的有些眼胀,索性敛眉,朝着一边又让开了几步,不吭声了。
免得打扰他们叙旧。
见程放不理自己,秦时月瞥了许莓一眼,意味深长道,“这位,就是你先前提过的那位,故意撒谎污蔑孟家二公子的那位委托人吧?”
顿了下,她又补了一句,“对,还是被家暴的那个孤儿吧?”
这话,极其刻薄,故意掀起人家的伤心事,势必要戳人家的脊梁骨。
许莓脸一白,深深的垂着头,落在身侧的手狠狠的攥在一起。
令人难堪。
程放横了她一眼,知道她在故意找茬,不客气的直接拆台,“说完了?”
他冷脸道,“说完就让让,别堵着路,让大家都不好走。”
这便是在刻意警告了。
“还有。”
程放一手扯着许莓的手腕,似是想起些什么,看向一旁躲着的蒋弋,“看来你挺闲的,明天直接办离职不用来的,我看村东头的职位就挺适合你的。”
蒋弋苦着张脸,“程哥,不是,我……”
然而,秦时月上前一步,眸色冷了几分,但语气依然柔和,“程放,是我让他带我来的,分开这么久,有些事我怕你忘了,想提醒你一句,千万别忘了,我们之间可是利益共同体。”
利益?
这二字似是令程放眉梢点火,他挑眉,冷眼看去,“呵,你以为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