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逐桥继续低头扒饭,过了一会儿,许延声问:“什么时候有行程?”
“最近都没有。”
“要出去玩吗?”
“和你?”
谢逐桥诧异是对的,他和许延声所有的关系都在四面是墙的房间里,不应该见光的关系怎么可能在阳光下同行。
“没,我说你自己。”许延声果然不会让他失望,“不是忙了挺久吗,这是第四天了吧,这么能睡。”
“......”
该怎么告诉许延声他也没那么能睡,前几天一直都没有睡好。
“会出去吧,”谢逐桥想了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不确定要去哪里。”
许延声点了点头,咽下一口煎包,若无其事地说:“别和周攸攸见面。”
刚起床的那点平和在这三个字之后彻底消失,谢逐桥吃饭的动作没停,只是皱着眉,不想在这个时候和许延声把关系弄得那么难堪:“你真的非要这样吗?”
许延声一脸不理解:“我怎么样?”
“这么......”谢逐桥停顿了一会儿,想着该如何措辞才让气氛不剑拔弩张,“这么管着我,连我见谁都要管。”
谢逐桥竟然试图在和他讲道理,许延声说:“你连是不是和她在谈恋爱都没告诉我,就觉得我管着你?”
这年头真是欠钱的是大爷。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谢逐桥却还是不肯否认他和周攸攸的关系,似乎在无声的坚持地告诉许延声要和他分开的决定。
出乎意料的,谢逐桥想象中的争吵和狠话都没有出现,许延声只是短促地笑了下,像是听到朋友间并不在意的玩笑时的反应。
许延声的脸还是有点红,生病让他变得很温和,他不生气,甚至没有大声说话:“随便你。”
“我去买烟。”
吃完饭,许延声想去买烟,谢逐桥正拿着衣服要去洗澡,闻言他看了许延声一眼。
许延声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长度不合适,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头发因为出了汗垂在额前,也就靠那样好看的脸才不至于让他像个乞丐。
谢逐桥:“嗯。”
许延声当着他的面关上了门。
许延声手上有好几套房源,也不全在f市,当初会买在这里首先是为了投资,然后才是因为谢逐桥。所以许延声对这里也不熟,在小区里无头苍蝇似的乱窜,好不容易才找到便利店,从里面买了包烟出来,站在边上的路灯下点了一根。
雨已经停了,路面湿滑,给人一种随时还会被大雨淋一场的错觉,夜晚风大,连带着烟也呛了不少。
抽完烟,许延声又不认识路了,左右看看觉得破小区东南西北都一个样,花了好长时间才找到正确的路。
这大半小时都过得很平静,直到许延声从电梯出来,想要进谢家门时才想到他没有密码。
许延声伸手,触上了电子锁,指腹抚上门把,他没有指纹,也没有密码,打不开这扇门。
左手拿着烟盒和手机,许延声垂睨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许延声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上,靠在门旁看着斜对面照不到他脸的电梯抽完了一支烟。
香烟被捻灭在电梯镜面上。
电梯楼层字数缓慢变成-1。
谢家客厅里,干净的透明茶几上还留着一袋没有开封的退烧药,里面有一根只能测量体温的温度计。
第14章
守在小区门口的黑色面包车走一半留一半,剩下几辆在日均150的罚单面前仍然苦苦坚守,胜利在向他们召唤,曙光就在眼前!
某记者a手拿窝窝头,泪往心底流:“点哥,我们还要在这等到什么时候?”
点哥从烟盒里抖出最后一根烟,颤抖地夹在指尖:“一切都是为了生活!”似乎是被自己的坚持感动到了,点哥忽然激动:“等我们拍到谢逐桥的照片就发财了,可以吃上25块钱麻辣烫了!”
他们目光灼灼望眼欲穿、眼巴巴可怜兮兮地望着小区大门,企图得到一点上天的垂怜。
许延声的骚黄色超跑,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中的,只见该超跑原地踩出了三百码的马达声,然后以三十码的速度拐了个弯停在一排黑色面包车后头——在线等一张罚单。
点哥被诱惑地不自觉咽了口唾沫,用干巴巴的嗓音继续鼓励后辈:“首先,我们先定个小目标......”
后辈欲哭无泪:“超跑和一个亿我都不行的。”
才出小区门口,许延声就接到了肖亦南的微信通话,本来不想接,谁料脑子跟着汽车一起拐了个弯,忽然想到那一排整齐划一的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位老板却最终不能如愿的聊天记录,于是良心发现,停下车子,点了接听。
似乎很意外许延声会接似的,接通电话后双方各自沉默着,好一会儿,肖亦南才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