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谜语人的可恨之处。
他们一句话只说一半,自己心中心知肚明,可听在耳中的人却要去思索他们话中潜藏的意思。
宋恒又狠狠瞪了眼闭目养神的清尘子,冷哼一声后回到了安灵茜的房间门外盘腿坐下。
想不通就不想,反正有系统傍身,宋恒也无惧这些。
......
这七天的时间过得极快,至少宋恒是这样认为的。
这间牢房中的五人身上凑不出一点罪业,无法让他继续凝练真龙微粒。
可宋恒过得倒也算充实。
白清蜜在第二天便从睡梦中清醒,对着宋恒又是好一通道谢。
只是她在意识朦胧时的记忆似乎已经消失,面对宋恒时不见一丝尴尬,全然忘记了两人对彼此做过的事情。
宋恒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几人相处的倒是颇为融洽。
宋恒无法修炼,大多数时候都是盘坐在安灵茜房间外,听着慧心三人讲述着大夏皇朝各地的风土人情。
他们如今虽被关入囚狱,但年轻时估计都是走南闯北过来的,说起这些如数家珍一般。
哪个地方的酒好喝,哪里的羊肉做的美味,哪里的炸酱面做的地道...
说起来那叫一个绘声绘色,引得宋恒都有些心动,不由得也想要去转上一圈。
在这样和谐的氛围下,七天的时间自是眨眼便过。
宋恒从地上站起,抬起双臂伸了个懒腰,随着身上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他的懒惰似也随之而去。
七天的相处,大家倒也是都变成了朋友,宋恒对着慧心、白清蜜四人笑着摆了摆手,又隔着石栏与安灵茜虚抱了一下,才转身离开。
他们已经熟悉了路线,出去时也就无需再到门口来接他们。
宋恒站在看不出丝毫缝隙的墙边,怀中的狴犴令牌已经拿在手中,正准备按到墙上,身后却又响起清尘子的声音:
“宋大人,万事记得要小心。”
宋恒眉头微皱,却也没有多想,只是背对着他摆了摆手,道:
“我记下了,多谢道长提醒。”
说罢便将令牌放在了墙壁之上。
石门缓缓转动,看着宋恒的身影与屋外的烛光一同消失,清尘子又是一声长叹,脸上带着莫名的唏嘘。
听到老友叹气,慧心的双眉也不由皱在一起,令脸上的褶皱都提了几分。
沉吟片刻,便又凑到房间最右边,出声问道:
“老神棍,你这是怎么了,犹犹豫豫的可不像你平时的样子。”
清尘子无声摇头,而后似是才想起慧心看不到他的动作,嘴唇颤了颤,轻声道:
“宋大人往后的路,恐怕有些不好走。”
慧心面色一惊,下意识的脱口道:
“不可能吧。”
宋恒可是有真龙之气在身,这样的条件,必然会被上天眷顾,怎么可能还会有波折。
清尘子声音又压低了几分,道:
“真龙之气,既是机缘,却也是灾难之始。”
“这世上与真龙之气有关的人太多,可真龙却只能有一位。”
这话乍一听有些不明所以,可只要稍加回味,便能想明白其中的可怕之处。
慧心面色惊慌,声音也多了几分颤抖,道:
“不...不会吧。”
清尘子双眼闭起,点头道: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本不愿多说,可不论是石大人,还是南齐皇室的那两个小丫头,”
“几乎都已是在明确的告诉我们,这场局,已经将我们也囊括其中。”
说到这里,清尘子又叹了一声,可还不等他继续,石向阳也凑来了过来,中正、平和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慧心和清尘子两人耳中:
“清尘子前辈何须想那么多呢,您既然已经清楚这场博弈涉及到了谁,那也该明白,不论我们是否愿意,都已经没有了拒绝的权利。”
“我们不选择宋恒,便只能站队另一边。”
“既然已经被动进入这种层次的博弈,独善其身就已经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若是在两边摇摆,下场怕是会更加凄惨。”
这道理清尘子并非想不明白。
只是他毕竟未曾进入过朝堂,从未参与过这样的斗争,心中还存有一丝侥幸。
而石向阳在朝中为官多年,却是早已深谙此道。
朝堂之争并非小孩子过家家,虽未必要动刀兵,但其残酷程度,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要在这样的斗争中保持中立,除非能有胜过两方的实力。
可这涉及到真龙之气的博弈,在这个世界恐怕都找不出一个有资格独善其身之人。
石向阳与宋恒相识的时间虽短,但他对博弈的另一方却很是熟悉。
两者相比较,石向阳还是更喜欢仍有些青涩的宋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