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书房瞬间陷入诡异的沉寂,谢乔未垂眸,继续处理公文,下逐客令道:“任太师接下来你的日子可不好过就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任苏白听见此话识趣地离开,临走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汝衾皇,后者仍是一副淡漠的神色,甚至没有给任苏白一个眼神。任苏白并不觉得失望,内心很平淡,汝衾皇本就是一副冷淡性子。
而且他觉得谢乔未不会告知汝衾皇一些以前的事情,因为这是为汝衾皇好,忘记一切安心当公主才是汝衾皇应该拥有的日子,她不应该卷入这场风云之中。
只是,任苏白未曾看见他走后汝衾皇的眸子动了动。
她没有开口,她在等,等谢乔未主动,谢乔未每每遇上汝衾皇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果不其然,任苏白前脚走出书房,后脚谢乔未就放下了手中的公文,抬头看向好整以暇坐着的汝衾皇。
谢乔未眉头紧蹙,照此形势发展下去今年汝衾皇是恢复不了记忆的,按理来说不应该,她想尽千方百计让汝衾皇回想起一切最终还是功亏一篑,这背后极有可能是任苏白捣乱,但任苏白捣乱也不会藏着掖着,怎会发现来不了。
“想起了吗?”谢乔未不死心询问道。
“没有。不如你直接告诉好了,省的浪费时间。”汝衾皇单手放在桌上,撑着头,露出戏谑的笑容。
谢乔未也想,但若是她直接说出口那她与萧争的赌约就作废了。“真是不好意思,公主殿下,我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以我们的殿下的聪明才智应该猜到了吧。”
她反过来调侃汝衾皇,谁料,汝衾皇语出惊人道:“汝盛那小子说我之前有一个老情人,是你……还是他?”
霎时间,谢乔未笑出声,回答道:“我一有夫之妇还是不祸害你了。”自然晓得汝衾皇明知故问,她饶有兴趣道:“他,是谁?白凛还是……任苏白。”
汝衾皇:“……”
“衾皇啊,你我都不是蠢货何必明知故问,再者你何时看错过人?如果不相信大可直接询问。”
听闻此言,汝衾皇眉头紧锁,她自认为看人眼光不错,但谢乔未何时知道的?莫非是之前还发生了其他事情?
轰隆一声,从窗外传入雷声,二人皆是循声看去,天空灰暗,天边出现一道春雷贯彻天边,乌云早已集聚,看来又是一场暴风雨。
“他说不告诉你是对你好,但我觉得你们之间不应该有所隐瞒,他不可能瞒你一辈子。所以,你看不止我一个人是这想法。”
汝衾皇走出书房,脑海里全是临走前谢乔未说的这句话,汝盛那小子平时看着孩子心不靠谱,但当将军的人真会不小心将重要的情报泄露吗?
“去找父皇。”汝衾皇对紫竹说道,也不等紫竹回答直接快步离开,忽然间汝衾皇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身后不远处的紫竹,眼神不经意间透露着一丝阴冷,难怪这段时间她觉得紫竹反常,从不在她面前提往日的事情。
紫竹被汝衾皇看得发麻,嘴唇颤抖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只见汝衾皇已经转身离开。而紫竹还未缓过神来,有一种被人扒光的窘迫。
她觉得今晚可能要做噩梦了。
一路上,汝衾皇脚步加快,原是想先去銮鸣殿,然后再去慎刑司走一走,可当她听见任苏白往慎刑司走去时又只得原路返回。
銮鸣殿中,汝元事务繁忙听见徐公公回禀,神情不变,身为父亲他自是希望孩子们各自安好,身为皇帝他也想看看皇室之人是否能与意游族对抗。
“陛下,需要派人看着任太师吗?” 徐公公试探性出声询问,帝心难测,此时他也摸不住汝元心中所想。
“不必,让她去玩吧。”徐公公谨诺,正准备退下却被汝元叫住,“朕近日身体不适,朝中大小事务交由衾皇与温儿,若是妄儿提前归来便叫他辅佐着两个妹妹,至于汝盛让他加紧练兵,匈奴最近可不安分……之后朕谁也不见。”
徐公公当做没看见汝元红润的脸颊,关切地说上了几句,然后一脸沉重地走了出去,这一日后宫中上上下下都晓得了汝元重病缠身。
慎刑司。
汝衾皇对于慎刑司可是一位不速之客,宫中的慎刑司大多宦官由执掌,当然其中定然先落入太监总管徐公公手中,但是徐公公嫌弃这地方腌臜,而且满是怨气所以顺手交给身边弟子,若是在从前由谁管理可能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出,然而今日慎刑司已经在任苏白的管控制下。
他下令关闭慎刑司大门,不让任何人靠近更别说进入。
守卫将领远远地看见汝衾皇,当即犯了难,这皇宫可以说是汝衾皇的地盘,汝衾皇是何脾性无人不知,若是她在她的地盘被拦住她指不定闹出些什么事,但这又是任苏白的命令。
将领只觉得他今日不走运,遇上两盏不省油的灯。
他笑容谄媚地上前,嘴唇微张,汝衾皇一个眼神扫过来,他登时噤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没见汝衾皇,默默放行。
“二殿下,你金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