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高尚的情怀,也就不会占据最好的灵脉,有时还会接受小妖的供奉了。
龙君们从来没有过过苦日子。
可现实又如此赤裸地摆在面前,千年前人与妖幸免于难,没有被战火折腾得满目疮痍,而是平安地渡过了这一次劫难。
靠的正是这群龙族为首的大妖们的离去。
“是我们猜错了?还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还有我们没有发现的什么条件?”大妖们试图解析龙族的动机,但却被学者们叫停了。
“这不是重点。”
将走偏的方向拉回来,学者们将重心转移到一开始想要讨论的问题上。
弄清了千年前发生了什么,也明白了大妖们消失的目的,所谓“极境”也好、“洞天”也罢,都有了新的定义。
为了达成目的,不影响此界的灵气,以龙族为首的大妖们显然会离开这里,去到一个与此世不在一个维度。
“所谓的洞天,是……月亮?”
此时,其他人也忍不住抬头,望向天空中多出来的那个月亮。
除此之外,他们找不到更好的解释。
而且,在以织、沐等大妖的叙述之中,当年焚教的高层,也是被强行带走。
既然如此,焚教想要迎接的,是否就是这群当年被带走的焚教高层?
梳理到这里,一切的问题似乎大致能够说得通了。
千年前,焚教的高层被龙族强行带走,千年后,对方找到了机会,想要重新迎回故旧。
“可为什么是现在?”宁宿问出了许多妖们想要问出的问题。
“你看这里。”另外一个专家打开了一张图表。
那是根据大妖的数据做的折线图,从灵气浓度来看,灵气在千年前到达一个低谷之后,在近千年内又在缓慢上升。
“灵气复苏了?”
“是因为帝流浆?”在这一瞬间,宁宿想起了那晚夜空中划过的流星。
也是在那个夜晚,他意外血脉觉醒,从一个先天不足、无法变成龙形的人类,得到了化形的契机。
“前者是因,后者是果。”
正是因为灵气复苏,帝流浆才会重新出现。
宁宿看着窗外的月亮,心情格外复杂。
人和妖无不生在环境之中,正是因为灵气复苏,他才能破壳和觉醒,从而走到今天这一步。
而也正是因为环境的变化,焚教卷土重来,还试图打破藩篱,试图获得自由。
“既然灵气复苏,有容得下大妖的灵气,它们回来又有何不可?”族老问道。
如果极境破碎,那离开的龙君是否也会回来呢?
一位学者摇摇头:“你搞错了逻辑。”
自始至终,焚教的教义与目的都与灵气关系不大,它们所在意的,是混乱和破坏。
它们活跃在千年前,是因为灵气匮乏,能够挑起争端。
而如今,灵气复苏,人与妖之间的关系缓和,它们自然不愿意看到这一幕。
“你是说……”
“大妖回归,也只是它们制造混乱的一环。”
闻言,在场的人无不沉默。
焚教此刻已是难以解决的心头大患,如果这些上古的焚教大妖回来,它们还挡得住对方的破坏吗?
到时候,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与此同时,许多人心中还泛出了一丝淡淡的隐忧:当年既然是几位龙君将焚教高层带走,那现在龙君在哪里?
这些龙还好吗?
就在会议室陷入了一片沉寂时,宁宿已经调整好了心态:“事在人为,先做我们当下能做的吧。”
既然了解了焚教的教义,明白对方的目的是制造混乱,那么他们就要坚定地将秩序维持到最后一刻。
天上的事他们未必能够解决,但地上的事,他们仍然还有发挥主观能动性的机会。
“哪怕上天破碎,没有地上的接应,它们也无法抵达。”局长的目光在会议室环顾了一圈。
“找到焚教教众,阻止它们。”
“这一回,是生死战。”
形势固然严峻,周围看似危机重重,需要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然而,只要有方向,向前走,就一定会有一线生机。
“崽崽?”
会后,族老没有离开,而是有些担忧地看着宁宿。
他知道在宁宿在阴差阳错间与这些龙族前辈见过,害怕他会为此担忧。
“我和前辈们打过交道,我相信它们只是被绊住了脚。”
说到这里,宁宿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来。盒子里,是七颗龙族的精魄。
距离拿到这些精魄已经一年有余,而这些精魄似乎仍然没有动静。
“我对它们有信心。”
一个焚教,在千年前不被龙族看在眼中,千年之后,又算得上什么?
听到这里,族老笑了起来:“我也对崽崽有信心。”
妖局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