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心里咯噔一跳,还担心九阿哥是不是怀疑起她的身份来。
要是她神兽的身份暴露,那就麻烦了。
苏澜正琢磨要怎么回答,九阿哥却很快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想必你也是有语言天赋,在家养病不爱出门的时候自学了,倒是学得有模有样,不愧是我的福晋。”
听见这话,苏澜笑而不语。
九阿哥都帮着自圆其说,她都不必再多解释了。
见她笑了,虽说没回答,估计差不多,九阿哥心里美滋滋的。
想着自己的语言天赋不错,媳妇也是这样,他们两个不愧是天生一对!
皇帝是知道九阿哥带着苏澜去宫外散心,没想到两人只出去一会就回来不说,九阿哥还风风火火跑来乾清宫要见自己。
他让九阿哥一进来,这个儿子就噼里啪啦说起在酒楼见着哥单威的事:“皇阿玛,儿臣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派人查了哥单威的身份,确实是缅甸的小儿子,从南边一路乔装北上,伪装成商人还坐着水路来的。”
九阿哥没什么人手能查使臣,但是他有商人的人脉。
曾公子也是查过,确认哥单威的身份没有作假,这才敢把人带到九阿哥面前。
有人查过,九阿哥只要对一对证据就行。
九阿哥还顺势查了水路的商船,确实就跟曾公子说得一样,哥单威只带着几个侍卫就一路赶来,对外宣称是南边的小商人。
东南亚小国那边过来做买卖的人也不是没有,加上哥单威的生母有一半汉人的血脉,所以他皮肤没那么黑,瞧着像是经常走南往北被晒黑的商人,于是就没人怀疑。
要不是曾公子家里曾经跟缅甸做过买卖,又跟九阿哥认识,哥单威也不会问到他跟前来,让曾公子带着自己去拜访九阿哥。
皇帝对着李德全点点头,后者悄悄退下去让人去查了。
毕竟九阿哥只能从商人这边入手,皇帝要查明身份就容易得多。
不过一会,李德全就回来,对皇帝隐晦地轻轻点头,证明哥单威确实是缅甸的小儿子。
李德全还送来密函,里面全是缅甸最近的消息。
缅甸皇族这些年势弱,被另外一个强大族群逼得都迁都了。
估计他们也是无可奈何,实在没别的办法才会拿出金矿的开采权,希望能够靠外力保住皇族的身份。
皇帝思索片刻问道:“小九打算怎么办?接受金矿,然后派兵帮他们吗?”
九阿哥想了想说道:“咱们这边也不算富裕,而且让南边的士兵过去更适应那边的生活。但是那地方瘴气厉害,士兵们不可能跟当地人一样,得随身带着药,这就不便宜了。”
“只有三年采矿权,儿臣感觉这买卖不怎么划算。”
皇帝嘴角一弯,眼底顿时多了几分笑意。
他原本还以为九阿哥听见缅甸愿意交出采矿权,哪怕三年,日以继夜采矿的话也是一笔不少的数目,肯定会心动。
哪里想到这个儿子倒是沉稳,没有被眼前的利益打动,确实是长大了。
“朕也是这么觉得,缅甸只包吃住,估计吃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住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他们那边落后,还得咱们这边过去扎营,不然士兵就得吃苦头了。”
他们本身住的就是随意搭建的茅草屋泥屋,也就古塔和寺庙建得极好,一般人却不可能住进去。
如此算一算,这买卖确实不大能做得过。
九阿哥听后笑眯眯建议道:“皇阿玛,三年采矿权太少了,他们既然那么迫切需要咱们的帮助,怎么也得多给点诚意才行。”
皇帝跟着笑了笑,点头道:“不错,小九去户部那边商量一番,然后给朕上个折子。”
闻言,九阿哥立刻苦了脸。
让他讲生意经还容易,写出来就难了,还是得如此谨慎的应付之策。
九阿哥支支吾吾道:“皇阿玛,儿臣不太擅长这个,不如跟户部的大人们商量好后,让他们写个折子吧。”
皇帝瞥了他一眼道:“这事是你领的头,也是你见的缅甸王子,当然得你来写折子了。要是实在不会,那就去请教其他人。”
他挥挥手,就把这个愁眉苦脸的小儿子打发掉了。
李德全躬身给皇帝换上热茶的时候,却见皇帝嘴角含着笑,显然九阿哥刚才的话让他颇为满意,于是笑着道:“皇上让九阿哥写折子,也是想叫九阿哥历练一番吧。”
皇帝听后也笑了:“还是你懂朕,谁都有第一次写折子的时候,写不好就重新写。反正缅甸那边着急,咱们是不着急的,正好磨一磨小九的性子,别叫他那么急躁,还想着什么事都推给别人去做,实在太懒散了一些。”
要是九阿哥在这里,估计都要郁闷得吐血,他哪里懒散了,什么时候急躁了!
可惜他不清楚,正苦哈哈往外走,先是去户部那边把缅甸的事说了。
九阿哥应该明天来户部点卯,哪里想到提前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