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放下武器投降了,十来个被绑架的村民也被放了回来。
土匪总共有六十多人,武器大多数是一些刀片子,只有十来支老旧的步枪,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勇气跟我们对抗的。
那帮家伙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等候处理,我问了耿县长的意见,他坚决要求枪毙了这些祸害,土匪为祸多年,方圆几百公里的百姓早就对他们恨之入骨了。
我们的意见是:“敌人投降了,就不能杀俘虏了,否则就坏了规矩,应该投进监狱,交给政府来处理。”
结果那耿县长直接说:“我就是政府,我的意见就是直接枪毙了!”
杨娃子提出了一个方案:“现在中日大战,正是缺兵员的时候,不如把他们给收编了,让他们上阵去杀敌,枪毙就太浪费了!毕竟,人长这么大可不容易。”
到底是有经验的老兵,这个方案被我们认可了,至于那些土匪的意见,不需要尊重,上了战场,自然有军法管束。
我环视这一堆土匪,高声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谁是李子义,给我站出来!这个人必须枪毙!”
其中一个土匪颤巍巍地回答:“得知你们来围剿我们,他带着几个人连夜出岛去找援兵了!”
“援兵?”我疑惑地问,“土匪也有援兵?谁是援兵?”
那些土匪面面相觑,不敢回答。
我掏出手枪朝那人脚下打了一枪,把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着急忙慌地回答:“日本人,日本人,他去济宁那边去投靠日本人了,想求日本人来救援。”
我们哈哈大笑,我说:“这日本鬼子都被我们给打败了,他还去找日本人当干爹,亏他想的出来!”
杨娃子凑到我跟前低声说:“我说,兄弟呀,东西能乱吃,话不能乱说,他认日本人当干爹,那不是给你认了个干祖父了么?”
我推开他,十分恼火地说:“别说屁话,老子姓闫,跟这个貂毛没有一毛钱关系,我就是要亲手枪毙了他!他害了俺娘一辈子!这又他妈的去当汉奸,没骨头的玩意,更得死!”
他给我竖起大拇指,撇撇嘴,啥都不说了。
有个年龄大点的土匪试探性地问我:“看兄弟的长相,不知道跟我们家老大有啥关系?”
我蹲下来,凑近他的脸说:“你们还记得十六年前耿集运河边的闫宗儒不?”
那人激动地一拍手说:“咋不记得呢,老闫当年那一出玩出来,把我们都给镇住了,太牛了…”
我揪住他的领子咬牙说:“你们当年绑的女人,那是俺娘!我是来给她报仇的!我要把李子义浑身捆满手榴弹,扔湖里炸鱼去!”
有人笑呵呵地说:“那爷们,咱们可以说是一家人了,俺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叔呢!”
他的话音刚落,我手枪里射出的子弹就在他脑门上留下一个窟窿。
杨娃子咂着舌头摇头说:“哎呀,这家伙真是自己作死呀!啥话都敢说!”
我提着枪高声问:“还有我的亲戚么?站出来,咱们续一下关系!还有谁?”
确定没人敢在我面前提亲戚关系了,我才把枪收起来。徐志凤在旁边嘟囔说:“这扫帚眉真够狠的,杀人跟杀鸡一样!”
杨娃子予以更正:“准确的说,他杀鬼子比杀鸡还简单!”见徐志凤不搭理他,只能假装没趣地拍拍裤腿上不存在的灰尘。
乔木匠的眼睛好用,指着北边湖面大喊:“汽艇!一艘,朝我们这边过来了!是鬼子的。”
我们都把视线投过去,果然,那是鬼子的一艘小炮艇,那玩意个头不大,上面可以安装一门92步炮,外加一挺机枪,还能拉十来个人。
这鬼子也太嚣张了吧,就凭借这一艘船还想来解救这帮土匪,这也太看不起我们了。
于是下令迎敌,把两门山炮搬到岛上来,安放在两处烧塌的院墙里,瞄着炮艇来的方向,轻重机枪大小火力蓄势待发。
等炮艇近了,我们才发现,炮艇有两艘,第二艘跟在第一艘后面,距离远了根本就发现不了。
管他几艘呢,现在必须干掉他们,不然,就凭借那些破木船,根本就走不脱。
待他们进入射程内,我命令开炮,两发炮弹呼啸着射出去,第一发偏了,在炮艇后面炸出水柱,第二发则直接命中后面那艘炮艇,在船头爆炸,把那鬼子的炮艇炸出一个大窟窿,船上的鬼子被炸得哭爹喊娘,乱作一团。
船上的鬼子忙着跳水,开炮的炮手欢呼起来,这是他第一次打中目标,十分兴奋。
机枪手也不甘示弱,朝着鬼子开枪,打得那些鬼子嗷嗷乱叫。
那第一艘炮艇上的鬼子见势不妙,立刻调转方向朝来的方向跑了,顺便捞起来几个落水的鬼子。后面两发炮弹都没打中,真是可惜。
只是开两炮的时间,鬼子就被打退了,他们只知道我们来了一百多人,没想到我们会带着这么牛x的武器。
那落水后没被救走的鬼子被机枪打成了筛子变了鱼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