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行掀开门帘,看到药铺中站着的那人之后,心里却是愣了一愣。
“慕慕容大侠!是你啊!”
原来,这来访之人,竟然是三个月前带封天行一家来燕京的慕容池。
慕容池一身黑色劲装,腰间缠着一条腰带,给人一种非常严谨的感觉。
慕容池在药铺中扫视了一圈之后,才对封天行点了点头。
“封大夫,打扰了!”
封天行一脸笑容,说道:“哪里哪里!慕容大侠,吃过饭没?我们正在吃饭,要不坐下来一起吃顿晚饭?”
对此,慕容池并没有拒绝。
“那就打扰了!”
慕容池随着封天行进入里屋,目光一一扫过饭桌上的每一个人脸庞,最后停留在丁欣竹父亲脸上。
慕容池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丁欣竹的父亲,好一会才将目光移开。
封天行并没有注意到慕容池的异样,对纪元说道:“纪元,慕容大侠还没吃晚饭,你去加一副碗筷吧!”
纪元点了点头,起身去为慕容池拿碗筷去了。
封天行让慕容池坐自己傍边,问道:“慕容大侠,要不要喝两杯酒?我们这里有老爹准备好的人参酒,可带劲了。”
慕容池还是轻轻点了点头,仿佛他就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纪元背对着众人,皱了皱鼻子,为慕容池的突然出现而打扰自己一家吃饭感到有些许不悦。
纪元对慕容池说不上讨厌,毕竟人家也算是救过自己一家三口,但心里就是对慕容感激不起来,总觉得慕容池这人心计太深,让人看不懂。与这人在一起,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拘束感。
封天行可不明白此时纪元的心理。
“纪元,去把老爹珍藏的人参酒拿一坛出来。”
纪元给慕容池拿了一副碗筷,然后又转身去拿酒去了。虽然心中不悦,但来者是客,总不能怠慢了客人。
慕容池再次看了看丁欣竹的父亲,然后拿起筷子,一声不吭地夹菜吃。
纪元端上来酒坛,封天行拿着酒杯正要替慕容池倒酒。
谁知,慕容池直接端起碗递到封天行面前,意思大概是要直接拿碗喝。
封天行一愣,说道:“慕容大侠,这酒很烈,别喝醉了。”
慕容池笑了笑,说道:“我就喜欢大碗喝酒。”
“哦!好吧!”
见慕容池这么说,封天行便直接替慕容池倒了满满一大碗酒。
而慕容池也不客气,直接一口就将整整一碗酒喝下肚。
封天行刚放下酒坛,见慕容池碗中已空,便只好再次端起酒坛,替慕容池倒酒。
一傍的封亦看到慕容池喝酒喝得这么爽快,心中一阵痒痒的,说道:“爹,我也想大碗喝酒。”
封亦一句话没说完,便遭到傍边纪元的一记死亡凝视。
可惜,封亦没感受到母亲的眼神,还一脸眼巴巴地盯着慕容池。
慕容池又笑了笑,便将手中的一碗酒递到封亦面前。
封亦哪懂得什么规矩,见慕容池将酒递过来,便开心地伸手要去接。
纪元一巴掌拍过来,直接拍在封亦手上。
封亦脖子缩了起来,扭头看向母亲,这才感受到母亲那犀利的眼神。
“我不喝我不喝!”
封亦缩着脑袋,一脸害怕地看着母亲。
纪元给封亦碗里夹了一筷子菜。
“赶紧吃饭!”
于是,封亦端起碗,将整张脸都埋进饭碗里,使劲地往嘴里扒饭。
慕容池收回那碗递给封亦的酒,自己一口干下,然后又自己端过酒坛,自己给自己满上。
见慕容池自己倒酒,封天行也就不再客套,不再招呼慕容池喝酒,自己起身打饭去了。
一顿饭就在这种无声无息的气氛中渡过,因为有慕容池在,之前那种随意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丁欣竹一家三口匆匆将饭吃完,然后就起身转到后院去了。
由于慕容池的出现,丁欣竹一家三口更感到坐立难安。特别是丁欣竹的父亲,被慕容池一双探究的眼睛盯着,感觉自己就像个贼一样。
由于药铺只有这么大点地方,房间本就不够,丁欣竹一家三口只能住后院的柴房中。当然,他们对此也不会有什么不满,毕竟,柴房也是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比之以前在外面睡人家屋檐下餐风露宿,好得可不是一点两点。
纪元和封亦吃完饭后,纪元便接着封亦到前面的药铺中去了,让封天行一个人去招待慕容池。
再吃了一碗饭后,见纪元已经走了,封天行便也给自己碗中倒了碗酒,陪着慕容池喝上几口。
慕容池足足喝了十八碗酒,而封天行也喝了三碗,将整一坛子酒喝了个精光,这才作罢。
打了个酒嗝,慕容池放下碗,说道:“封大夫,我想向你打听个事。”
封天行喝了三碗酒,这已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