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池自己端过酒壶,不仅替南宫逆倒满了一杯酒,也替自己倒满了一杯酒。
“我早已看出,大漠飞狼所使的刀法,正是神刀门的刀法。至于神刀门门主死于大漠飞狼之手,只能说明神刀门门主的本门刀法造诣还远不如大漠飞狼。这神刀门门主,不仅刀法不如人,还好管闲事。明明功夫不好,还要替人家商队保镖,这也算是自己找死。”
说完这句话,慕容池突然脸色一变,隔着墙壁一掌拍向外面。
“什么人,竟敢在此偷听我们谈话!”
掌力穿过墙壁,一道人影在窗外一晃,掉了下去。
慕容池与南宫逆同时身形一闪,沿着窗户朝下望去,却见街道上只有排队等候看病的人。
南宫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声音都开始颤抖。
“该死,居然有人摸到了我们身边都没能发现!”
慕容池脸色同样不怎么好看。
“南宫兄不必担心,此人中了我的穿心掌,也活不了多久。”
“可是,他偷听了我们的谈话。我怕,他会在死之前将我们的谈话内容说给其他人听。”
“我们刚刚可没说什么,只是说大漠飞狼的事。就算说出去又能如何?大不了,我们不去找大漠飞狼便是了。”
南宫逆一想,觉得慕容池说的这话也有点道理,这才稍稍安心一些。
“还是慕容兄想得周到!”南宫逆沉默了片刻,又说道,“我们大意不得!从刚刚那人的身手来看,对方可不是什么小人物。”
“是的!此人中了我的穿心掌,还能从容逃走,此人的功夫,应该不在你我之下。”
“那究竟是谁呢?当今天下,能有这份功力的人,除了你我之外,数来数去也就四个。天山一叟多年未来中原,应该不会是他。另外,通天狮子李道,是个光明磊落之人,应该不会干这种偷鸡摸狗之事。剩下的,就只有两个人了。我希望,刚刚那人是覃飞厚才好。”
慕容池握着酒杯的手明显抖了一抖,已经失去了刚才的那份自信和冷静。
“南宫兄,看来,你找个借口去一趟开封,看看能不能见上覃飞厚一面。至于耶律雄才,就由我去探探他的虚实,看看他有没有中穿心掌的迹象。如果真是这几个人之中的一个,我那一记穿心掌可能还要不了他的命。”
“好!我这就去安排去开封的事。慕容兄,你也要小心。要是刚刚那人真的是耶律雄才,我想,你我都要想办法跑路了。”
慕容池没有再说话,而是阴沉着一张脸,身形一闪,从窗口跳了出去。
南宫逆也没在这包厢中多做停留,跟着慕容池从窗口跳了出去。
从慕容池和南宫逆进入这间包厢开始,一直到他们离开,都不曾惊动其他任何人,只除了刚刚那偷听之人。
百草堂内依然忙得不可开交,甚至,连七岁的封亦已经出来帮忙抓药了。
一个小姑娘,一个小男孩,两道忙碌的小身影成为了百草堂内最靓丽的身影。
掌灯时分,百草堂总算送走了最后一个看病的人。
一天忙碌下来,封天行累得几乎要虚脱,躺在一张躺椅上一动不动。
封天行是最累的一个人。
说起来,名气太大了也不是什么好事。这名气一大,什么人都来百草堂看病,一些无病之人也要跟着呻吟两声,要跑来让封天行看看心里才能安心。甚至还有上门来问怎么才能生儿子的女人,把这里当成了拜神送子的神庙。当然,像这样的人多是一些大户人家的老爷们或者是他们的妻妾,都是吃饱饭后觉得没事干,纯属来给封天行添乱的。
对付这样的人,封天行一般就是三言两语打发走,告诉那些男人要想身体好,就要平日里注意锻炼身体,也告诉那些女人这里是治病的地方,要想拜神求子应该去送子庙。
就在封天行躺在躺椅上一动也不想动的时候,封亦精神却好得很。
封亦蹲在门口,也不是在看什么。
看了好一会,封亦转回药铺,来到封天行身边,一脸神秘兮兮地对封天行说道:“爹,外面那棵树上还有个人。”
封天行偏过脑袋瞄了儿子一眼,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却并未将儿子的话听进脑海里。他实在是太累了,累得连脑子都不想再转动一下。
“亦儿,去看看你娘做好饭没有。如果做好饭了,就来叫我。”
纪元手里端着松油灯,正巧从后院进来。
看到封天行累得这副模样,纪元感到一阵心疼。
将松油灯放在柜台上后,纪元又转身走向后院。
“你先休息一会,等会就吃饭了。”
封亦精力还旺盛着,等纪元一走,便拉着封天行的手,强行要将封天行拉起来。
“爹,你去看看嘛!就在外面那棵树上,他已经在树上呆了一天了。”
封天行实在拗不过儿子,只能随着儿子出门去看看。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一轮圆月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