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行笑了笑,说道:“你看,又来了!对了,亦儿呢?好像一上午都没看到他了。”
直到这个时候,封天行才再次想起儿子。
被封天行这么一提醒,纪元也慌了神。
“是啊!这都一上午了,都没看见亦儿,他不会是走丢了吧?不会被坏人拐走了吧!”
纪元越想心里越慌,匆匆忙忙就要跑出去寻找儿子。
封天行一把拉住纪元,说道:“你也别担心,可能他就在附近玩得忘记回家了。你呆在家里,我出去找!记着,你别到处乱跑!”
封天行心中同样焦急万分,说完便匆匆走出百草堂。
走到外面的大街上,封天行在原地转了一圈,却不知要往哪个方向去找。
这一刻,封天行内心也失去了分寸。这燕京城这么大,封亦一个小孩子,又究竟能跑到哪去呢?
封天行一阵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一辆驴车从这条街道另一头缓缓行来。
封天行这一转身,正好就看见封亦坐在一个正赶着驴车往这边行来的男子身边。
见儿子并没有走丢,封天行放下一颗心的同时,也冒起一股无名怒火。
于是,封天行迎着那辆驴车怒气冲冲地走了过去。
封亦并没有注意到父亲正怒气冲冲地迎面走来,对傍边赶驴的男子说道:“叔叔,前面就是百草堂了,我家就在那里!”
那赶车的男子没好气地扭头瞪了封亦一眼,说道:“你说你这孩子,你想睡觉可以回自己家里睡嘛,偏偏要跑到我这刚买的一堆药材里面睡。你知不知道,害我这样跑一个来回,耽误我两个时辰不说,我这头驴还白白累了这么一趟。以后,不要这么顽皮了,知道没有?你爹娘要是找不着你,都不知担心成什么样子了!”
那赶车的男子将封亦训了一顿,这才将目光转身前面,正好看到前方有个脸上带着一条条伤痕的男子正怒气冲冲地朝自己走来,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发慌。
封天行快步走到驴车傍边,一把将封亦从上面揪下来,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一巴掌狠狠拍在封亦屁股上。
“说,你跑哪去了!啊!我有没有教过你,叫你不能到处乱跑!”
封亦从出生到现在都没被封天行打过,所以这一巴掌下来,心中顿时觉得委屈到不行,立马张口大哭了起来。
“爹,我再也不乱跑了!”
赶车的男子这时也明白,原来是身边这小孩的父亲找来了,同时被封天行的怒火给吓了一跳,忙喝住驴车,从另一边跳下来。
“我说,这位大哥,你且先息怒!这事,也怪不得孩子。”
封天行在打了封亦一记屁股之后,心中的怒火已经发泄了一大半。听傍边有人说话,便扭头望向那男子。
然而,封天行看身边这男子的样貌之后,突然就傻住了,也忘记了心中所有的怒火,就那样傻愣愣地盯着那男子。
“你是田智?”
封天行的反常不是没有道理的,而是看到眼前这男子后,他便想起在另一个时空,自己的那个助手兼死胆田智。
虽然,眼前这男子看起来有三十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粗布长袍,一身古代人打扮。但是,若将这男子一头长发剪短,给他披上一件白大褂,再配上一副金丝眼镜
封天行相信,眼前这个人简直就和印象中的田智长得一模一样。
那男子也愣了一愣,问道:“你认识我?可我好像不认识你啊!”
封天行将封亦放下,上前两步,双手重重地拍着那男子的肩膀。兴奋之余,此时的封天行,甚至都忘记自己是处在哪个时空了。
“你真的是田智?你真的是田智?哈哈!这是他乡遇故知啊!想不到,我封天行居然在这里也能碰到老朋友!”
那男子半晌没缓过神来,一阵左看右看,最后说道了句:“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
封天行已经被惊喜冲昏了头脑,猛然张开双臂,给那男子来了个兄弟间的拥抱。
“好你个田智,居然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是你的死党封天行啊!”
一傍的封亦停止了哭泣,张开双腿坐在地上,睁着一双大眼,对这个见了兄弟就忘了儿子的父亲感到很无语。
纪元在百草堂中坐了一下之后,便坐也坐不住了。
过于记挂儿子,纪元不顾秋老爹的阻拦,从百草堂中匆匆跑了出来。
纪元来到街道上,看到的正是这样的一幕。
儿子坐在地上,而封天行则搂着一个男人又哭又笑。
虽然纪元感到很疑惑,但见儿子没走丢,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纪元快步跑到封亦身边,一把将封亦搂进怀里,激动的心情同样是难以平复。
“亦儿,你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吓死娘了!”
封亦本来很想说,我是去把爸爸的好兄弟找回来了。
但这个念头只在封亦脑海中一闪而过,然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