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会相信老爸的话,来什么占卜屋,我也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我在心里嘲笑了面前的这个女人一番,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毕竟这种表面功夫我还是做得很不错的,不然也不会耍了这么多人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一次都没有被报复过了。
“你……是占卜屋的老板么?”我一边笑一边问,“爸爸说你是他的好朋友。”
“得了吧,见过几次面而已,他才不会对你这么说呢。”那个女人一点都不客气,摆摆手毫不在意地往嘴里塞了一片薯片,咬合间有些碎屑掉在了地毯上,我看着忍不住皱起了眉。
这也太不讲究了吧?
“他巴不得不要遇到我。”这个女人一边嚼着薯片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可惜你还不是要来找我。”
这话说得让我觉得更难受了,要是早知道老爸叫我找的是这样子的人,我才不会来这里。
我扯了扯嘴角,觉得自己简直连礼貌的笑脸都快要憋不出来了,于是果断地和她告别:“真是不好意思,我想起来我还有些事,过几天再来找你吧。”
我朝着她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朝着她身边那个一直盯着我看的小婴儿也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就想走,还没有走出几步,她就叫住了我:“等一下。”
我脚步一点都没有慢下来,这时候她总算才说了点不寻常的话了:“你还想来第四次么?”
这句话成功地让我转过身看着她,我盯了她一会儿,然后露出一个笑容:“我一点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什么嘛,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这女人把薯片放在了茶几上,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碎屑纷纷扬扬地落在了地毯上,我看着忍不住想要皱眉,她从茶几上扯了张纸巾擦了擦手,然后站起身来,“我给你算算啊。”
“reborn,我记得你也认识沈行啊。”她一边朝我走过来,一边随口说道,她身后的小婴儿“嗯”了一声,没说什么别的话。
这声音总觉得听起来有点耳熟啊。
我没来得及仔细想,这个女人就拿了几个古旧的钱币放在我手里,然后指了指房间角落的一张木头桌子:“扔那边吧。”
我并不是很相信这种东西,但是她既然说了第四次,说明她总有点邪门的地方,于是我压着心里的不爽将手里的钱币随意地扔在了桌上。
这女人看了看那几枚钱币,渐渐收起了脸上那副嬉皮笑脸的表情,然后转过头来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我的脸,然后沉默了一会儿,用右手捏住我的下巴,让我转了好几个角度。
这仔细的程度让我觉得有点不怎么自在,刚想说话,她就先我一步开口了:“我看错了。”
??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说这样子的话,她停顿了一会儿之后继续说了下去:“你和你爸面相一点都不像。”
……哦,说像的也是你,说不像的也是你。
我有些不耐烦起来,但是这种时候显然不能打断她的话,于是我憋着没开口,她自己又说了下去:“你的未来将在无尽的重复中度过……”
她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种同情的表情,我不明白她究竟看到了什么:“我只能提醒你,一次比一次艰难。”
她说的话让我觉得无比烦躁,这一次我打定主意不想去理睬沢田纲吉了,不被拒绝就行了,那我干脆拖下去呗,攻略不下我还不能不攻略了么?实在不行那就来日方长嘛。
一次比一次艰难?我才不相信。
我心里对这种话很不以为然,但是表面上却露出了感谢的笑容:“谢谢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我还没撩开帘子呢,后面的那个小婴儿就当我不存在一样地开口说话了:“你就这么放她走了?”
“哎呀有什么办法嘛,人家不相信我说的话啊。”那个女人叹了一口气,语气夸张的说。
我捏了捏拳头,压下心里的火气,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心里积着火气,刚才那种阴冷的感觉我这一次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走到门口的时间也比刚才进来要短了很多,一撩开帘子,外面热腾腾的空气扑面而来,让我本来就有点烦躁的心情顿时更加烦躁了。
心里积着火,我干脆在路上跑了跑,发泄一下自己的不爽,跑到家门口的时候大汗淋漓,心情也平复下来不少,至少能心平气和地思考了。
虽然那个奇怪的占卜师说了一次比一次艰难,但是我觉得这次还是不要跟沢田纲吉扯上关系了,也算是钻个空子,人都不认识,那也就不会被拒绝了,是吧。
虽然这样一来我好像认输了一样……但是不就是一段时间不能谈恋爱么,过几年肯定就没问题了,我才不相信这个诅咒能持续一辈子!
我在网上查了查,打了学校的电话,希望校方能够同意我转班……至于理由嘛,这种东西随便编一编就好了,反正也不会有人在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家啦!昨天快上机场大巴的时候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