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到了自己的单人立牌,都忘了这几天节目录制的小小郁闷,满面春风地跑来跟宋星渠说这事。
百晓绩也看到了,有意逗他:“你带你自己那块牌就行了,可别碰我的,我已经让我朋友去帮我扛了。”
其他人也吱声:“也别拿我的。”
新人笑嘻嘻地:“不敢不敢,我就拿我自己的。”
百晓绩又说:“那不得谢谢你宋哥?”
新人连忙扑过来,抱着宋星渠的胳膊喊:“谢谢宋哥——”
宋星渠使劲地往外抽胳膊:“又不是我弄的。”
新人嘴上不打磕绊:“谢谢宋哥的成长记录官——”
宋星渠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又冒出来了。
门口几辆车横着,分别等自己要接的人。赵启霖的车在其中一辆,他双手抱着手臂躺在副驾驶闭目养神,把驾驶座让给了热心市民秦先生。
“是不是出来了?”赵启霖闭着眼问,“我听到了熟悉的犬吠。”
秦栎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赵启霖在说宋星渠是狗,他憋了半天,怎么也没法附和这句话:“......你们幼稚不幼稚。”
赵启霖哼唧哼唧地笑了两声。
秦栎礁把车窗降下去,隔着不远的距离将一行人的动静收入眼底,目光绕着宋星渠转了一圈,慢吞吞地顺着他的手臂挪到旁边的人身上。
百晓绩是老相识,从前他们也合作过。宋星渠已经提前发过信息说百晓绩会跟他们一起去吃饭,秦栎礁没有在他身上多打量,他看向那个新人。
是个很年轻的孩子,满脸胶原蛋白,骨相很好,青涩,可爱,一身不谙世事的赤诚。
便是不认识也能看出他是个热情讨喜的人,估摸着脾气还很急,这样的孩子很容易干出一些让身边的人头疼的事情。
“我听着他们越走越近了,怎么还磨蹭半天。”赵启霖说着爬起来,眯起双眼对着窗外看了片刻,突然拍响喇叭上,把外面那行人吓了一跳,也把秦栎礁的魂抽了回来。
赵启霖原本考虑到宋星渠工作结束已经很晚了,不方便四处乱跑,最终只喊了一些熟人,买了酒菜和蛋糕到他自己家里。没想到宋星渠结束的时间比他预想的还要晚,现在回去怎么都赶不上切蛋糕了。
赵启霖吐槽:“本来就赶不上,你还磨磨唧唧的。”
秦栎礁若无其事地接上:“还在那跟小帅哥拉拉扯扯。”
“什么小帅哥?”宋星渠默然片刻,没明白秦栎礁说的是什么,不过他反应很快,手指比成心,迅速抛回去一道彩虹屁,“谁能有我们司机帅,谢谢司机千里迢迢过来看我演出给我庆生还给咱当司机,辛苦你了礁礁。”
“......”秦栎礁舔了下后牙槽,“别这么叫我!”
宋星渠好脾气地笑了笑:“好的,礁哥。”
赵启霖捕捉到关键字眼,诧异地抬起眼:“你去看演出了?”
百晓绩皱着眉回想了一会儿:“难怪我刚看你总觉得哪不对,今天台上那个帅哥是你啊?”
驾驶员目不斜视,想也不想地否认:“不是。”
宋星渠挑起眉,视线在驾驶员的侧脸上来回扫视,不过人家不想说,他也就顺意打了个补丁:“应该是看错了。”
赵启霖冲后视镜瞥了一眼,对百晓绩露出个善意的笑,随口把话题岔开:“节目录制得怎么样?”
百晓绩已经先入为主地有了自己的观点,哪里会被轻易糊弄过去。他摇摇头正想说些什么,宋星渠却对这个话题来了劲:“录的那叫一个一言难尽。”
整场节目录下来,宋星渠对这个节目组的情况也摸得差七不差八了,比赛有剧本,爱搞小动作还是其次,何祥云信口胡诌的话居然不是空穴来风。
庙小妖风大,这个节目组规模虽然小,却特别有故事。他们有个大肚腩的编导,职权高,但不怎么干事,能力欠缺,喜欢对着下属幺五幺六,对着艺人们时脸色会稍微好一点,不过好不到哪里去,经常在节目录制过程中用一些有的没的借口去刁难艺人。
不配合,行,要么减镜头,要么违约警告。
这招对宋星渠和百晓绩这样的老油条不好使,对新人却一用一个准,几次之后,就有‘机灵’的新人变着法子给编导送东西,好让自己录制节目的时候轻松一点。
送礼的被划入白名单,黑名单的那批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大肚腩编导不会在容易让人诟病的地方为难他们,但经常在一些抽签、物资分配的时候恶心人。
宋星渠为了让自己组里的艺人们不掉进他的坑里,废了一点精力去注意大肚腩编导的行踪,没想到意外发现大肚腩编导的女副手跟‘主角团’里其中一位男艺人发生了切切实实的身体勾搭。
那艺人出道时间很长了,不是新人,跟宋星渠和百晓绩这样的老艺人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