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利索道,“莫姑娘,你内力不行,力气小。我去夺刀,你接住了。”
我一笑点头,错开双脚,退后几步。我就不信我如今连几个护卫都打不过。只见柳絮身影忽动,向那领头侍卫虚拍一掌,那虎背熊腰的侍卫急忙侧身闪避,噌地一声,右手拔刀。剩下四人齐刷刷地拔刀,向侧翼移动,对我二人形成围堵之势。
那贵妇目不转睛,眼神犀利地在远方看着。而魏教主嘴上一丝淡笑,眼中却闪着欢快的光。
李承祖倒是瞠目结舌,结结巴巴地,“祖师,这可如何是好?要不属下去把她们拿下,别冒犯了贵人。”
柳絮的身法比我预计得快。镖局中人少有飘忽的功夫,一般多见实打实的拳脚功夫。但她不一样,在包围圈中,上窜下跳,偶然飘出一掌,直逼那领头之人的太阳穴。
那人忙砍出一刀,因身形庞大,下盘反而不稳,摇摆几下。
我见此直接上去一脚踢在他膝盖骨。
柳絮出掌抓住他手腕麻筋,见他刀往前顶,我右手顺势攥住刀把,将刀身夹在左胳膊和身体之间,以身为刀鞘,向身后拽去。他瞬间就把不住刀。
我向后退了几步,举起刀打量一番。若是莫寡师弟在此,必然要评论一番。刀锋太钝,刀身毫无打斗痕迹,明显平日就是用来装饰的。
那侍卫怒气冲冲地瞪着我。其他四个侍卫见领头之人被缴械,面面相觑,不知是否该上前。
我笑,提了口气大声道,“跟你说了。这路不是你家的。我想在这里站着,你干什么要多管闲事?”说话时我并不看着侍卫,反而与那贵妇对视。
她见我如此嚣张,美目中闪过一丝怨毒。她双眸转而看向魏教主,轻声说了句什么。魏教主含笑看着我和柳絮,她看见魏教主满脸笑意,更是愤恨。
“撤了。别丢人现眼了。”说罢,就抬步上了马车。
那侍卫眼中盯着刀,含恨道,“撤。”说罢他也不走,似乎等着我把刀还他。我将刀递给柳絮,“现在没有鞭子,先用着凑合吧!”柳絮面不改色地接过,也不看那侍卫,向宅子大门走过去。
我能感受到一丝阴狠的目光透过那青竹马车的帷幕黏在我身上。
待走到魏教主身侧,我轻声道,“看来魏教主今日也有贵客,只是不知道,这贵客自哪儿来?怎么如此不懂礼数?”
魏教主轻笑,他并不回答我这贵妇身份。“莫小护法,我可真是喜欢你这性情。”他话锋一转道,“回来就先进去吧。别忘了我们的三日之约。”
李承租此时脸色黑沉,怒气冲冲地道,“祖师,这两人如此不懂礼数,冒犯了贵人,何不立刻拿下?”
我心里不悦,上来就是我冒犯别人。我和柳絮好端端站在那里,明明是这女人冒犯我们。这要是寻常女子被侍卫包围,那可不是任人欺辱、忍气吞声?
软糯的声音从那青竹马车里传来,嗓音虽轻,却带了几丝嘲讽。“无为最爱这些莺莺燕燕,我哪敢要求惩处她们?反正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让无为新鲜几天吧。李管家不必多言了。小门小户的姑娘能懂什么礼数呢?”
柳絮听得直皱眉。
魏教主脸上依然笑意盈盈,目光却很冷。他含着笑意说,“今日招待不周,请贵人慢走,恕不远送了。”
李承祖听祖师的口气,竟是丝毫不介意这两个无礼女子对贵人的冒犯,心中惊疑不定,他虽然之前从未有幸见过祖师,但也是白莲教凤县的管事,消息一向灵通。教中谁不知道师祖因自身功法与众不同,身边断不了女子,然而一贯以来,这些女子无一不是用来练功的。可这两个女子,他竟是莫不明白到底什么来头。又和祖师是什么关系。
我和柳絮看不明白魏无为和那贵妇关系,也不耐烦继续站着,直接进门,拐了两进院子,才回到房间里。
房间里站着两个鲜灵的小丫头,见我进来,轻声道,“奴婢阿筝,奴婢阿琴,请问小姐可有什么吩咐?”
我从小到大没有侍女奴婢,很是诧异地打量她们。这两位小丫头年纪虽小,却身形窈窕,五官清秀,等以后长开了,必然也是姿态动人。
阿筝眼神单纯,而阿琴却一脸晦涩地看着我。
“你们是魏教主派过来的?”我问。
阿琴抢先答道,“并非如此。祖师事情繁忙,哪有功夫管这等小事。奴婢等人是蜀王府上张姬派来伺候魏教主的。”
“张姬?”我浅笑。“莫非就是刚才来府上做客的贵人?”心下却想,段老说的果真不错,这魏教主还真的和蜀王关系匪浅。
阿筝道,“是的,小姐。”
我很是好奇这张姬和魏教主有何往来,便问道,“张姬来府上何事?”
阿筝张嘴欲答,阿琴却扯了扯她的袖子,再次抢答道,“奴婢不知。”
小姑娘不想说我也不能怎么样。“既然你二人是被送来伺候魏教主的,为何在我房里?”
阿琴目光闪烁,脸上一丝红晕,半响才嗫喏道,“李管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