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夏语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他们抱到了一辆车上,然后就彻底没了意识,等她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在一间破旧的木屋里,木屋里堆放着一捆捆大葱。而林均和另一个男人不知所踪。
夏语拼命压抑着心里的恐惧,嘴里反复念着夏爸爸平时对她说的“遇事要冷静”,夏语侧耳听了一下,确认林均他们不在后,唯一的念头就是跑。
还好她没有喝完小灵端过来的那杯水,这会体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木屋的门是铁门,从外面反锁了,夏语急得团团转。最后,她想起小时候妈妈给她讲的《三只小猪盖房子》的故事,故事中,大灰狼从房子的烟囱往下滑的时候滑到了小猪设计好的开水锅里。
夏语把目光投向屋顶,屋里的大葱一摞摞堆得很高,给了她便利,她踩着一摞摞大葱,爬到了接近屋顶的地方,她伸手摸了一下,屋顶是用瓦片盖的,她心里一喜,把两个横梁间的瓦片挪到一边,弄出一个口后,她从口子里钻了出来。
还好,木屋不高,只有两米多高,底下又是泥土,夏语顾不得害怕,犹豫了一下就从屋顶上跳下来,然后慌不择路地就是一顿跑。路上,她远远地看见了好几间木屋,但她不敢靠近,害怕再次遇到坏人,只是死命地跑......
时隔十多年,再次见到林均,恐惧、恶心,各种情绪一拥而上,夏语“哗”的一声,吐了出来!
林均拿纸巾擦了擦沾到了夏语呕吐物的袖子,看到夏语在掰车门,阴笑道:“当年小看你,让你跑了,你觉得你这次还能跑得掉吗?你知道我这十多年在里面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吗?这一切都拜你和你家人所赐,我在里面的时候发誓,我要是能出来,我一定要毁了你,哈哈哈哈,别害怕,我们慢慢玩。”
经过治疗,病人的病情再次稳定下来,在医院待命了一夜的江远川,从医院出来后,直奔酒店,准备收拾行李回燕城。
在前台退房时,他接到了季楚伊的电话。
“远川,你现在是在沪市吗?”
“是的。”
“我现在也在沪市,我能和你一起吃个饭吗?”
江远川瞥了眼腕表,离飞机起飞还有两个半小时,“吃饭的话没有时间,我请你喝咖啡吧,你现在在哪?”
“我在旦属医院附近。”
离江远川住的酒店不远,江远川回道:“行,我刚过来找你。”
江远川来到咖啡店一眼就认出了季楚伊,她和读书时变化不大,只是整体气质变得更加成熟优雅了。
江远川在她对面坐下,问道:“你怎么来沪市了,参加交流会?”
季楚伊悄悄地打量越发稳重帅气的他,回道:“我妈去世了,我遵她遗嘱,把她的骨灰带回来安葬。”
江远川看了她一眼,“节哀!”
季楚伊拿勺子轻轻搅了搅咖啡,“远川,你恨过我妈吗?”
江远川愕然地看着她,“阿姨和我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恨她?”
季楚伊:“我们毕业前,她来找我,她和我说的那些话,你听到了吧?”
江远川:“什么话?”
季楚伊小声道:“就是我妈说你没有背景,单纯靠自己在英国很难混出一番事业......”
江远川:“我当时没有听到,哪怕听到了,我也不会介意的,你不必在意。”
季楚伊抬起头:“那你当初为什么突然决定回国?”
江远川:“我没有突然决定回国,我一直都打算毕业后就回国。”
季楚伊也是聪明人,她和江远川坦荡的目光对视,她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可能弄错了一些事,她压下心里的惊讶和失落,问道:“远川,当初他们找你做主持人,为什么你一开始拒绝了,后来又同意了?”
江远川只当她在回忆在学校的时光,回道:“因为导师说我社交活动参与度太低了,活动那天是他生日,他说希望能在舞台上看到我。”
季楚伊已经确定自己弄错了,但是她还是不死心,继续问道:“为什么那时候你经常邀请我和你一起完成任务?还有你和家人视频的时候,为什么叫上我?”
江远川以为季楚伊找他是有事,或者有学术问题要交流,他没想到季楚伊是找他叙旧的,他有点后悔应约了,但他还是绅士地问答了她的问题,“因为你的专业能力很出色,和你一起搭档,能更快更好地完成任务。至于和家人视频时叫了你,是因为当时是春节,你是华裔,我想你也感受一下国内春节的氛围。”
季楚伊这下彻底明白她一直以来都理解错了。
那时候的江远川无论对谁都清冷疏离,维持了客气的社交礼仪,只有她得到了他额外的关注,她把这些额外的关注理解成了他对她的与众不同,这些与众不同当然不足以说明他喜欢她,但是他是那么疏离的一个人,她以为这些与众不同足以说明她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再加上周围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