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的房间内,叶国荣环顾了一圈。
被子叠得很整齐,枕头也放在上面,衣服全都叠放在柜子中。
以前的陆明可不是这样,从小就不喜欢整理内务。
每次他爹揍着他让他叠被,他都很厌恶。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学都没上完就跑出去打游戏了。
等他身价过亿回家时,父亲依然对他没有好脸色,
“能赚钱不代表能做好人!”
这是他离开家时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
正因如此,连订婚的事情他都只是电话告诉父母,让他们来一趟,其他东西都是自己一手操办。
只是再次见面,他已经是在被告席上了,他的钱都赔给了广告商,不够的钱父母卖了住了二十多年的房子补上的。
曾经那些一起吃喝玩乐的所谓好兄弟,只有寥寥数人来看望过自己。
父亲腿脚不好,只有母亲每月都来,跟他说说家里的事情。
“你父亲是不是叫陆伟平?”
叶国荣拍了拍床边,示意陆明坐下来。
“是,叶总认识我父亲?”陆明疑惑道。
现在公民没点隐私权了吗?这才多大会,自己家底都被翻了?
“别叫叶总,叫我叶叔吧!”
“刚才不是还不让叫伯父的吗?”陆明暗自吐槽道,不过当面肯定不能这么说。
“叶叔!”陆明甜甜的叫了声。
“不对,叫叶叔还是生分了,你得叫我爸才对!”叶国荣想了想又说道。
“叶总,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吧!”陆明没想到这人还蹬鼻子上脸了。
“你父亲没给你说过婚约的事情?”叶国荣问道。
“什么婚约,没听过。”陆明隐隐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没说过,这怎么会,之前明明说好的,难道是重名?可是长的一样啊!”叶国荣嘴里喃喃自语道。
“要不你问问我爸呗!”陆明拿出了手机。
“对,你看我这脑子!”叶国荣一拍自己的脑袋,自己居然忘了可以打电话。
电话接通,对面父亲陆伟平正在面案前揉面。
从部队退役后,他被安排到了机关工作,本来可以舒服的过到退休的,但是因为陆明的事情,机关里的人总是指指点点。
他那部队里的性子怎么受得了这些人,不顾自己快要退休的年龄,直接选择辞职。
现在在一家酒店当面点师傅,倒也过得去。
“班长…!”
只说了两个字叶国荣就泣不成声,自己伤愈后就归队了,而班长因为伤势重被送回了后方医院。
战争结束后他又经历了结婚、生子、退役、下海经商一系列事情,忙得不可开交,每次想找班长,不是家里出事就是扑了个空,这一晃就是二十多年。
自己这次回国一是为了女儿安全,而就是为了找到班长。
就算他儿子已经结婚了,也算有个交待。
如果没结婚,那正好撮合一下两个年轻人。
现在年轻人都结婚的晚,自己女儿才24,班长儿子也就27,没结婚的几率很大。
“你是叶国荣?”
陆伟平看着眼前这人,熟悉的记忆又浮现在眼前。
“是我呀,班长!”叶国荣仔细端详眼前这老了很多的班长,他只比自己大两岁,明明才刚过五十,两鬓已经斑白。
“班长,你老了不少呀!”
“你小子倒是还年轻,这要是在大街上,我肯定不敢认你。”
两人多年不见,自然有很多话要谈,如果是以前陆明肯定不耐烦听他们的故事,不过如今听着这些家长里短,倒是有些亲切感。
“班长,当年说好的,你儿子没结婚就要和我闺女订婚的。”叶国荣满脸笑的对陆伟平说道。
“国荣啊,如果你早几年说我肯定同意,不过这小子有没有给你说他坐牢的事。”陆伟平不想欺骗自己这个老战友。
“坐牢?因为什么事?”叶国荣转脸问陆明。
“爸,我是被冤枉的,不是说了嘛,正准备翻案呢!”
叶倾城来找陆明的那天晚上,陆明就把一切都告诉了父亲,没想到他爹居然又提这事。
“冤枉是冤枉,但是事情必须得说给人家知道。”陆伟平还是这么倔。
“这事倾城知道的很清楚,也是倾城帮我找的证据,帮我翻案,作为报答,我加入她的公会。”陆明不再隐瞒,把之前的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如此,这事叶叔帮你!”叶国荣一拍胸脯。
“不用麻烦叶叔了,这事倾城已经在做了,不过,我倒是希望叶叔能取消婚约。”
“怎么,你不喜欢倾城?”叶国荣有些不高兴,合着就自己一个人想撮合亲事。
“不瞒叶叔,我确实喜欢倾城,但是正是因为喜欢,所以才不想让这份纯粹的喜欢加上其他东西。”陆